是再也不會聽到了?
在這裡,不管是潘烈光還是其他工作夥伴,沒有人會在意他的心情。這是現實,畢竟這裡是工作場合,他明白的。
但是現實還是刻薄的讓他喘不過氣。
他一直在找一個與眾不同的人,演藝圈太複雜,太功利,花了許多時間仍遍尋不著。儘管這裡的人們外貌出眾,氣質姣好,但本質都不是他想要的。
只有那個像冰一樣的男子,有著美麗名字的男子。
朔夜。
炎凌耀為他著迷,儘管現在還不太清楚是被什麼所吸引。
他自己都還不太明白,他們就分開了。
原本以為,給兩人一整天的時間調適心情,還可以再單純地四目交接。但是他似乎太天真了。
懷著忐忑不安的心情離開家裡,只是到公司工作一個白日,一回到家又再次面對空蕩蕩的屋子。
朔夜走了。沒有留下任何只字片語。就這樣帶著仍昏迷中的好友消失,好像從來沒有來過一樣。
他去哪了?帶著那個負傷的人去了哪裡?
是他傷了他嗎?炎凌耀還記得那時的朔夜一副失魂落魄的樣子。他從沒看過他這個樣子。道歉了,傷口卻還在。
炎凌耀心裡愧疚,卻無能為力。
他不知道朔夜心裡有著什麼樣的傷,卻如此莽撞地對待。
「對不起……」
「喂、喂,怎麼了?」一向好動開朗又捱罵力十足的大男孩突然哽咽,潘烈光頓時傻眼。自己剛剛有說錯什麼嗎?好像沒有吧!
「抱歉。」炎凌耀單手覆住眼睛,顯得有些狼狽。再開口時聲音已經恢復平穩。「可不可以給我五分鐘,讓我一個人待著。」
「……好,就五分鐘。」潘烈光猶豫了一下,道:「等一下可要讓我看到完好的你。」
炎凌耀有氣無力地應了一聲,等潘烈光離去後,才疲憊地蹲坐在地上。
朔夜關心的眼神和憎恨的目光不斷在腦中交替,炎凌耀頭一次這麼厭惡自己的任性妄為。好不容易與朔夜拉近了一點距離,卻是自己親手斷了如絲般細軟的聯絡。
他重重嘆了一口氣,陷入深深的懊悔之中。
§
「唉呦,我不要回去啦。如果我一回去,一定又會受到他的疲勞轟炸!」
「你快滾。」朔夜拿著高階絲綢做成的小手帕擦著掌心手槍,頭也不抬地說。「你已經在這裡一個多月了,我看你再不回去你家那口子可就要殺到這裡來了。我可不想跟黑幫火併。」
「嗚,小夜……拜託嘛。」
誰知朔夜一聽到這個稱呼臉色一變,「叫你滾就滾!快滾!」
「夜,你怎麼啦?」朝傑一點也不害怕,反而趴在沙發背上頗有興致地問著。
意識到最近的自己如此容易情緒失控,朔夜不禁更加煩躁起來:「沒什麼。」
「我看你最近怪怪的啊。從我醒來開始到現在,你都是這樣恍神恍神的樣子。怎麼?在想誰啊?」朝傑賊賊地笑了起來。
「就跟你說沒什麼。」
「嘿嘿……」
朔夜眼神一凝,正想著怎麼給朝傑一點教訓時,一旁開著的電視突然傳來了熟悉的旋律。
因為朝傑的關係,朔夜家裡的電視終於有轉到娛樂臺的機會。以前的朔夜只看一些政治或社會新聞,也從不接和娛樂圈有關的任務。
還記得那一天傷勢才稍稍恢復的朝傑手舞足蹈地看電視哼著歌,邊說那個從舞蹈節目崛起的Fire多麼多麼優秀,朔夜定睛一看,才發現那個Fire竟然就是那隻呆頭狗。
真是一個晴天一個霹靂,朔夜傻了好久才能接受這個事實。
儘管是天王古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