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搬最好的酒去。
“哦?最好的酒,多少錢一罈?”
“自然是五千兩銀子一罈,想必沐公子也曾經喝過。”
沐長風笑得滿面春風,“不好意思這種比金子還貴的酒本公子沒喝過,而且。。。。。。”
他伸出手掌一抬小桌子的下巴,居高臨下地輕聲細語說道:“這位夫人恰巧就是我的夫人,她只是在生我的氣才不知天高地厚的跑到這裡來,如果你給她搬的酒超過五兩銀子一罈,今天晚上我就把你丟到十個大漢面前去睡覺,像你這麼細皮嫩肉的,想必會非常受他們的寵愛,哦?”
小桌子嚇得臉都綠了,結結巴巴道:“沐。。。。。。沐公子,小的不。。。。。。不知道她是你的夫人。。。。。。既然夫人是賭氣,小的不上最貴的酒就是。”
沐長風甩開他的下巴,負手哼道:“去端酒吧,我就住在她隔壁房間,等下你想個計把她引到我的房間去,我會重重有賞!若敢打她什麼歪主意,我保證讓你見不到明天的太陽!”
只轉眼之間,他彷彿就由一個溫柔公子變成一個惡煞,那種令人目眩的強悍,壓倒式的煞氣,不可一世的冷酷,把小桌子的心肝都快嚇得蹦出來。他抹著汗,急急應了兩句,就匆匆離去。
步驚豔極少喝酒,因為她覺得酒真的很難喝,辛辣、苦澀、而且還燒喉,她以前不明白一些男人明知道酒難喝,還要拼命的喝是什麼道理。此時此刻,當她灌下一壺酒後,總算是明白了,酒其實也不是想象中那麼難喝,起碼她現在就覺得很暢快。
同理,男人喜歡喝酒說不定就是因為他們有慾望,當慾望和現實不能協調時,就形成了壓力,有了壓力,再端著酒杯,就會讓身體和精神都得到了釋放。就像古大俠裡的人物一樣,他們一隻手握緊冰冷的武器,另一隻手握著仇恨和慾望,然後,在某個寒夜裡,一個人慢慢喝著烈酒,複雜的說一句… … …人在江湖,身不由己一般,都在尋找發洩口。
當她把第二壺酒也灌下肚的時候 ,她的鬱悶也得到了釋放。她看著眼前已經變成四個的小桌子,笑呵呵道:“這酒不錯,不過還差一個助興的,去,把你們這裡最有魅力的男妓給我找一個來給我彈彈小曲。”
小桌子的眼光都快瞪掉下來,男妓?整個快活林雖然酒色財氣俱全,從來就沒有個被稱呼為男妓的名詞,難道沐公子的夫人要在這裡嫖男人?
其實這女人長得真的不錯,如果不是沐公子早有招呼,就算快活林裡沒有男妓,他也願意無償地為這女子服務一次。。。。。。
“快點,還愣在那裡幹什麼?”步驚豔不耐煩催促他,一雙筷子想夾菜,卻總是夾錯了地方。
小桌子殷情地上前幫她夾了一塊豬肚,然後嘿嘿笑道:“我們這裡最有魅力的男妓就在隔壁房間,他高傲的很,如果夫人若想聽他彈小曲,可能要換到那裡去。”
“好,換地方就換地方,只要曲兒好聽。”
步驚豔已經醉了,執著酒壺,被小桌子扶著,歪歪扭扭地轉移了陣地。
小桌子把她扶到桌案前坐好,悄然帶著門出去了。
步驚豔又喝了口酒,抬頭一看,紅燭搖曳,紗帳輕舞。整個屋子裡靜悄悄的,她只聽到自己的心在輕輕的跳著,跳得很均勻。
她覺得全是軟綿綿的,連動都懶得動,可是口太渴,她不禁又想起了王府裡那用冰糖熬出的涼涼的蓮子湯。
她甩了甩自己有些視物不清的頭,慢慢地站起來,推開窗,窗外的晚風中有飄渺的樂聲傳來,花園裡明燈點,照得花更鮮豔。
晚風吹拂,她人已經清醒了不少,回過頭,就見桌案邊有一畫架,上面正畫著一副未完全完工的畫。只見畫一湖戚放的荷花,碧葉滾晶珠,嬌顏藏玉,筆墨宛麗,氣韻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