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嫵媚的秋波,手下卻不停,仍是彈那汙濁人耳的噪音。
而就在不遠處,幾條黑影綽綽,形如鬼魅。忽然一個身影在躍過是被某個東西絆了一下,那輕微的響動卻被雜亂的琴音給掩蓋了,幾個黑影驚了一下後,聽到琴音,方鬆了一口氣。
而就在他們踩出聲響的同時,紅衣女子琴上的一根琴絃卻連跳了幾下,紅衣女子眉梢一動,明亮的眸子閃過一縷笑意,朝修眉男子又暗送了個秋波,便盈盈笑道:“大王,奴家手都彈軟了,可否稍歇息一會?”
毫無疑問,這一對年輕男女,正是鳳九和步驚豔,自軍營出來後,兩人就佈置了道具,在這裡開始唱起雙簧。
鳳九桃花眼半眯著,妖嬈地看她半日,擱了酒杯,卻向她勾勾手,“看著美人兒彈累了。朕心裡心疼得緊,也罷,過來陪朕坐坐,順便讓朕好生瞧瞧,多日未見,美人有沒有消瘦。”
於是步驚豔含羞帶怯地收了琴,儀態萬芳地輕移蓮步,款款行到鳳九面前,還未待她坐下、鳳九長臂一伸,色色地笑道:“美人兒的那個破落相公看得緊,今日總算將美人約了出來,朕都等不及了,快快讓朕先香一個。”
這麼扮演,不知道像不像色皇帝?鳳九心裡暗笑,手下卻不含糊,以公假私,趁機大飽私慾。
步驚豔被按坐在他腿上,輕笑著,欲拒還迎地推著他,心裡頭卻暗罵鳳九趁機打劫,想是這樣想,表面上看去卻像是一對乾柴烈火,互相摟在一起,彼此吻了個天昏地暗。
好一會,兩人才喘息著分開,女子的眼眸水汪汪地,幾乎快要滴出來,她靠在鳳九肩上,膩聲道:“大王,我們私會了如此之久,您何時才把奴家迎回您的後宮?”
鳳九像個急色鬼,一雙手仍不安份地在女子身上游走,嘴上卻道:“不急不急。”
步驚豔噘著小嘴撒嬌,“為什麼,奴家已經等不及了,”她把他亂動的手按住,似乎有些生氣,其實心裡正鬱悶,男人扮色鬼怎麼久這麼像呢?
鳳九好像是被他逼得沒辦法,無耐地嘆氣:“你不是不知道,朕前幾天才娶了個王后。”
“那又怎樣?是不是有了新人,就忘了奴家這個舊人?”女子真的生氣了,背過身去泫然欲泣。
“別這樣,別這樣,朕怎麼會有了新人就忘了美人呢?朕每天都想你想得緊。”鳳九又逗又哄,“那個。。。。。。那個。。。。。。有很多原因,朕現在還不能講你納入後宮。”
女子哪裡得依,竟然哭了起來,顫抖著肩,傷心欲絕。
鳳九急了,竟有些手足無措起來,“唉,美人別哭,如果你真喜歡朕,就應該要學會體諒朕。”
“奴家已經很體諒大王了,這麼夜半三更,奴家拋下我家相公來與大王在這荒郊野地私會,若被人抓住,還要回去浸豬籠,為大王冒了如此大風險,大王卻也不想把奴家接回去,一味對三阻四,奴家不想活了。”
“別,別,美人千萬要活,你先聽朕說。”
“奴家一直在聽大王說。”
鳳九嘆口氣,“還不是因為。。。。。。”他忽然又警惕地朝四周看了看,然後才俯下頭在她耳邊壓低聲音道:“朕告訴你這件事,不過千萬別說出去。”
女子悲憤道:“大王難道還不相信奴家的為人?”
“信,自然信。”鳳九忙不迭表態,然後才以極細小的聲音說道:“前幾日朕從他國娶了個懂醫術的聖女當王后,因為朕這麼多年來,每年只有半年時間在國內,實在不知道哪家對朕忠誠,哪家對朕不忠誠。於是就和新王后定下一計,朕故意說她不是處子,然後裝作很生氣的跑到早已布了不少精兵的裴州來找你,而她在王宮也裝作很生氣,故意在朝臣面前說朕得了急症藥石無醫才要找藉口休她。這樣一來,那些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