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後,沐長風說她是塊料,非讓她答應當他的太子妃不可,不過前提是假扮。他說他實在惱恨那些女人晚上都不讓他安寧,在他面前鬥來鬥去,鬥得眼都花了,只有她的招式才能把那些女人鎮住,他還把她戲稱為安家辟邪鎮宅之寶。
步驚豔自是不願淌這趟渾水,堅決不答應。沐長風說了幾次都無功而返,就想了一個妙招,因為他無意中聽步驚豔說最惱恨聽戲曲,咿咿呀呀半天也把一句話說不完,要急死人,於是第二天,他就請來了曹家班的戲班子,在聽竹園搭臺開始唱試,也要讓她不得安寧。
步驚豔開始確實被吵得頭昏眼花,可是以她超強的適應力,她居然可以把唱戲聲當催眠曲,直接搬了個涼榻在上面睡覺,一直到唱戲的收場她再醒來。
“小姐,這是太子剛命人送回來的,說是要你親啟,請看合不合意,若不合意,就再拿去換。”正想得入神,這時竹林外錢管家帶著兩個下人捧著一個盒子朝這邊走了過來,向她行禮。
“什麼東西?”雖說太子府裡應有盡有,但沐長風也沒那麼粗俗,從不送她金銀珠寶手飾之類的,除非硬是需要,才差人送點樣式簡單又樸素的給她。
“小姐自個開啟看看。”
步驚豔開啟盒子,微愕,“骰子?”
骰子是象牙做的,光滑亮麗,在日光下泛起流水般的柔光。
“你們都下去吧。”沐長風不知什麼時候進來,一身玉帶華服,穿得很正統,顯然剛從皇宮回來。
那些唱戲的聽到終於可以歇了,頓時收羅了一下便做鳥獸散,轉眼就沒了人影。
“為什麼送我這幅骰子,有什麼陰謀?”步驚豔手執骰子,好久沒摸這東西了。
沐長風把下巴放到桌子,只是看著她笑。
“為什麼不說?”
“因為我想讓你教我耍。”
步驚豔把骰子啪地一聲放到桌上,背過身去,“我不會。”
沐長風咧開嘴輕笑,“我明明那天看你在賭場耍得如魚得水,贏了不少錢,難道你還想騙我?”
步驚豔無奈的看他,“就算我會,也不會教你。”
沐長風揚著眉,“為什麼?難道你嫌我笨?”
步驚豔一臉促狹的笑,“因為我這是不傳之秘,我師父說,如果有人想學我這招,必須要先祖師爺,然後再恭恭敬敬給我磕三個吃著叫我師父才成。想你太子爺多麼風光,怎麼會給小女子磕頭呢?所以我絕不會教你。”
沐長風聽了皺起眉,竟然做起難來,“其實拜祖爺也無不可,只是叫你師父。。。”他眼睛斜斜地瞟著她,“是不是年紀也太小了,叫出去別人也不信,叫太子妃倒還有些恰當。。。”
還沒待他說完,步驚豔已抓了桌上的扇子拍過去,他忙抱頭鼠竄,“丫丫丫,你別動粗,我現在還不是徒弟就這樣,你那門檻兒還真叫人膽怯,如此粗魯的師父小心沒人要。。。”
“我又沒求你,是你來求我,還敢來佔我便宜,看我不把你的嘴巴縫起來。”
步驚豔追著他打,沐長風繞著柱子跑,直到有個聲音突然響起,“太子哥哥,你們在幹什麼?”
步驚豔回頭,在樓閣臺階下,丫頭一個著鵝黃衣裙的少女,肌膚如雪發如雲,五官生得清秀,眼神也很乾淨,一看就知是一個比較溫婉的女孩子。
沐長風臉帶不悅,拍了拍身上的灰塵,抬著眼角問她,“可嫣,有什麼事?”
叫可嫣的女孩子對他的無神也不生氣,把手裡的一張幌子遞上來,“這是太子哥哥叫可嫣找表哥要來的請柬,今天一拿到,便送過來了。”
沐長風顯然有些意外了,接過請柬看了看,“果然中天王親筆寫的,你倒是不錯,真給弄來了,還以為你只是隨便說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