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子開的有問題。在他們看來自己的車速已經很&ldo;快&rdo;了，即便如此車子經過時帶起的風還是把路上的&ldo;阿飄&rdo;們吹得東飄西盪。

&ldo;左邊有一個。&rdo;杜鵬程說。

林嶽聽後及時把車子改到右邊車道。

就在他們的車子左前方，一個被吹散的阿飄正準備重新凝聚在一起。

林嶽的車子變道後那個阿飄的形狀漸漸顯示出來，是個環衛工人的模樣。

可惜，林嶽和杜鵬程能看見他，別的司機卻看不見，一輛接一輛的車子筆直的從他身體中間穿過去，他就這樣散了聚、聚了散。

杜鵬程和林嶽的心情都很沉重。以前他們身為普通人時從來不知道自己周圍還存在另外一個並行的世界。自從他倆被夏桑施救後就開了&ldo;天眼&rdo;，能看見各種形形色色的&ldo;東西&rdo;。這些&ldo;東西&rdo;也沒有一個規範的稱呼，迷信的說法叫&ldo;鬼魂&rdo;、&ldo;魂魄&rdo;、&ldo;煞&rdo;，科學的說法叫&ldo;能量體&rdo;。

普通司機不敢把武警牌子的車怎麼樣，不代表武警內部也不敢。很快一輛wj3100開頭的軍車追了上來鳴笛示意林嶽靠邊停車。

追上來的車是武警北京總隊車輛監理大隊的執法車。

林嶽無奈的對杜鵬程笑笑說：&ldo;太陽一下山就沒辦法正常開車，這已經是第三次被攔下了。&rdo;

杜鵬程說：&ldo;你還不如換一個普通牌子呢。&rdo;

林嶽苦笑著推開車門下車，把自己證件和特意讓國安開的&ldo;特殊證明&rdo;一起遞給糾察士兵。

士兵敬了個軍禮接過去看了看又遞還給他，說：&ldo;對不起首長。因為有群眾舉報所以我們必須前來處理，請原諒！&rdo;

林嶽說：&ldo;沒關係，你們做的是職責之內的事，我應該配合。&rdo;

士兵忽然又敬了第二個軍禮，聲音也降低了一些才說：&ldo;首長，我聽上次處理舉報的戰友說了您的特殊情況。其實這次應該是另一位戰友來處理，我用了兩天值班和他做交換，所以是我來見您。&rdo;

林嶽有些意外：&ldo;哦？&rdo;

士兵臉上忽然有些悲傷，他說：&ldo;我聽說首長能看見那些&l;東西&r;，我有個私人的請求想懇請您幫忙。&rdo;

林嶽皺了皺眉頭，沒有馬上答應。

士兵臉上閃過失望。

杜鵬程從車窗裡探出腦袋說：&ldo;你別讓他為難了，把你的事告訴我吧，我是你們首長的師弟。今天晚上不行，我們有急事，明天吧，你來我家找我。&rdo;

士兵臉上重新升起希望，他看著林嶽等待林嶽同意。

林嶽說：&ldo;我不能答應你任何請求，否則就是助漲以權謀私。不過我也不會阻止我師弟主動幫你的忙。&rdo;

激動計程車兵極為用力的再次敬了一個軍禮：&ldo;謝謝首長！&rdo;然後快步跑向車子，在車窗邊俯身和杜鵬程小聲說了幾句話又記下了他的聯絡方式。

林嶽抽空點了一支煙。最近兩天他心中的迷茫越來越重，他有些想不明白自己到底還是不是&ldo;林嶽&rdo;，更不知道今後的&ldo;林嶽&rdo;到底應該做什麼又怎麼做。他遵行了十多年的、被奉為鐵血條律的行為規範與他現在面臨的人和事格格不入，他覺得自己怎麼做都不對。和杜鵬程的自然灑脫相比，他就是一個彆扭集合體，彆扭到連自己都覺得厭惡的程度。

士兵和杜鵬程商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