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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部分

久。日子久了,在一起雖然都熟視無睹,但真正有一天知道要離開的時候還是有一些空落落的感覺。杜琳知道自己,表面上很灑脫很堅強,但實際上很害怕孤獨。她真的很多夜晚在想,甚至在鬥爭是否也辭了職跟大寨一起回去,但知道這些想法至少在現在都還是很不實際。不知道大寨這個公司會做得怎麼樣,穩不穩定?真要考慮回去,也是一兩年以後的事情了,但明年兒子就要上學了。既然選擇了將兒子生在美國,杜琳和大寨總想讓他完全接受美國這邊的教育。他們聽過一些朋友孩子的故事,夫婦兩個兩邊跑,結果小孩子一會兒中一會兒西,兩邊都不是,最後得了自閉症。雖然是“個例”,但這些東西也畢竟是現實應該考慮到的。難啊。杜琳有的時候想哭,人一輩子什麼時候才能真正的為自己而活,恐怕永遠不會有吧……

杜琳一直默默地替大寨收拾行裝,大寨總是感覺她情緒有些波動,想安慰她,她也總是一笑:“得啦,我什麼事兒也沒有的,你趕緊好好幹事兒吧,我們孃兒倆還指著你當搖錢樹呢。”送大寨去機場那一天,他們先把陽陽送去了幼兒園。在機場,大寨抱了抱杜琳:“你再辛苦一個月,過一個月我媽就來了,你就輕鬆了。我看看,要是不忙,我就抽空回來。”

“好的……”杜琳含混不清地咕嘟著。大寨終於走了,杜琳眼睜睜地看著大寨在透過安檢後的牆那邊衝她最後微笑地揮了揮手,她憋久的眼淚終於滾下來了。她突然不知道他們這一步邁出去到底值不值得。但她知道“事業”對於一個男人的意義,能折騰的就那麼幾年了,不管結果如何,折騰過或許就不會有遺憾了。擦擦眼淚,杜琳離開了機場,匯入了機場外面高速滾滾的車流,也匯入了在出國十年後又一悄悄興起的“海龜”留守女士的洪流裡……

肖亦飛的心底有了巨大的變化,這種變化對她幾乎是非人的折磨。那夜,她醉醺醺地拽住了要走的謝東庭,那一瞬間,她真的是脆弱的,脆弱得像個陽光下的肥皂泡,謝東庭撬起她的下巴,用那雙憂鬱的眼睛凝視她,這些,竟然讓她的身體有了強烈的反應。但東庭只是那麼很快的幾秒鐘,就突然牽動嘴角笑了,轉而輕拍了一下她的臉:“你醉了,趕緊睡吧,我那邊還有客戶呢。”隨後,頭也不回地帶門出去了。在心裡,她一方面肯定謝東庭是一個正人君子之外,另一方面開始痛苦地自憐起來。她不明白為什麼自己的脆弱,乃至自己在一種酒力狀態下所發出的能醉人的氣息沒有迷惑住謝東庭?她不想他對她君子,尤其在她對他有了情慾之念後。她寧可他像酒桌上所展露的流氓氣質一樣變成一個真正的流氓來佔有她。但是他沒有,他那麼瀟灑地走掉了。這讓她整個人從頭涼到了腳:他的心裡從來沒有在意過她。謝東庭還如以往一樣對待她,很有風度,但間或會來一兩句輕佻的言語挑逗,這種挑逗到現在都成了一種酷刑。女人的語言是可以欺騙人的,可以欺騙別人,甚至迷惑自己。但一個女人的身體是真實的,所有的身體反應不可能瞞過自己。肖亦飛對謝東庭從崇拜已經開始慢慢轉化成了一種慾望,這種慾望讓她每一次接觸謝東庭,哪怕只是遠遠地一看,都會渾身散發一種亢奮的荷爾蒙。她需要用一種意念去壓制它。這實在是一種太痛苦的事情。用人為的意念去壓制一種生理反應,就好比用肉身去滅一顆原子彈釋放的能量。肖亦飛就在這麼一種痛苦煎熬中去進行著她的程式編制工作。她必須要做好,不管最後怎麼樣,她已經把這個程式看成了她跟東庭的孩子,死,也要把它生下來……

第十二章 生意場(4)

謝東庭知道肖亦飛的痛苦,但他並不被這種痛苦所打動。他喜歡這種遊戲,上女人的心,比上她的身更有趣幾千幾萬倍。那夜,他聽到那句話的確很震動,杜琳曾經說過類似的話,現在想來,讓他的心都要碎了。他的杜琳,他太瞭解杜琳,杜琳更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