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命人準備了一桌便宴,不管事情應與不應總不能失了禮節。席間持明院基久一句不提政仁親王的好處,只是一再在我耳邊強調“兄終弟及”不合古法體制。我也沒有回他的這種試探,只是哼哈地應付著。
我更多的注意力集中在了這位政仁親王的身上,按年歲他應該是在我引退那年的前後才出生的,能力上雖然不敢說,但是做得卻是足夠的本份。
比如說如果我不讓,他就把手規規矩矩地擺在下面,低眉順眼絕對不和我對視。我讓了他才拿起筷子勉強地吃上一口,但趕緊又放下恢復了剛才的姿態。什麼話只有我問了才說,而且就事論事簡潔明瞭,決不牽扯別的。如果我敬酒那是一定會幹的,但是必以袖掩面側過身子。
我不知道該怎麼樣才能形容出來,就性格舉止來看他和我認識的皇室中人誰都不像。如果說他是皇子的話總是叫人難以相信,倒好像是一個小姓一般。
“這個人如果當了天皇,朝廷會是一副怎樣的局面呢?”在宴席的後半段,我一直都在考慮這個問題,結果就是未必沒有好處。“政仁親王實在是墩墩君子。
我想我們不久之後還會見面的!“雖然夜已經很深但我並沒有留他們,只在臨別時沒頭沒腦地說了這樣一句話。
“哦,不知諸星殿下何時得便?”持明院基久敏銳地捕捉到了這個資訊,立刻緊張地問到。
我含笑看了看他,然後說出了一個時間和地點。
事情看似在這個晚上就這麼過去了,之後並沒有誰再過來找我,我也並沒有主動去知會誰。武家強力干涉皇位的廢立不是沒有,即便是上溯至之前公卿秉政時藤原氏也沒少這麼幹。只是這麼幹地人無一例外地受到了後世的非議,我可不想臨老敗壞了名聲。
日子就這樣一天兩天地繼續過著,好像延續著十年來的一貫沒什麼不同,只有信清繼續每個月來上一次,其他的外客我還是一般不見。不過老是這樣平淡的日子也是令人乏味,就在各種人不同心情的等待中,大約三個月後終於出事了。
第一件事情發生在九州,海外移民與當地居民因用水之類的小問題引發了直接衝突。開始本來只是十幾個人之間的械鬥,並且已經被當地官府彈壓了下去,不想幾個和尚在裡面挑事又熱鬧了起來。
繼恩斯特地移民生意開始之後。葡萄牙商會也參與了進來。不過要說雖然都是歐洲移民但也有兩點不同,第一這些葡萄牙、西班牙、義大利等地的移民信奉天主教(舊教),第二是他們不止會種植小麥和蘋果。種植稻米、葡萄和橄欖的技術也非常高明。
經過十幾年的時間,遷到日本來的歐洲移民人數超過了二十萬,大部分居住在九州的北部和中部,除此之外堺町、平戶、博多也有大量長期居住的歐洲商人。隨著時間的推移,日本土生的歐洲人也開始成長,一個特殊的族裔群體開始在逐漸形成。
傳統是在逐漸演進變化著地,但這需要一個過程,初到一個陌生地地方多少都會有些不習慣或者叫恐懼,就會本能地產生一種自我保會的心理。在這種情況下宗教最容易乘虛而入,天主教和基督教的教堂在九州各地如雨後春筍地冒了出來。
九州地基督勢力原來就有了一定基礎。現在此消彼長之下已經由抗衡逐漸發展到了壓制傳統佛門的地步。不過夾在他們之中的地方神社出於傳統的恩怨,這次也站到了基督教的一邊,佛門為了不被擠出九州劇烈地抗爭了起來。
在東北地方這類問題同樣存在,因為我為了履行當初的承諾給了北海道的哥薩克更大的生存空間,蠣崎家遷往奧州補償的領地上,北海道只在函館留下了一個象徵性的管理機構。
同時在戰爭中立功地哥薩克得到了部分土地,分別散落在東北、北陸、甲信、紀伊等地,哥薩克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