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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後,他便見到自家殿下像是覺得他的情況沒有什麼參考性,面露可惜。

許昭便懂了,殿下的情況顯然不是青梅竹馬這種有感情基礎的型別。

而除去這種從小就有感情基礎的,世間的男女之情,大多是從定親開始。

不光是問自己的親衛,就是新年那時,蕭應離在城牆上問皇兄當初跟皇嫂如何定情,得到的也是同樣的答案。

雙方相看,先定了親,然後才是日常相處,互送禮物。

本來作為弟弟,他在景帝跟先皇后定親以後,應該起到的就是在他們中間傳遞信物,並在兩人見面的時候跟在他們身邊,成為這對未婚夫妻自由見面的掩護的作用。

可惜他跟兄長的年紀差距太大,在景帝定親的時候,大齊的厲王還是個奶娃娃,甚至不滿一歲。

他真正起到的作用,只有在兄嫂成婚的時候,作為壓床童子給他們壓過床。

“這是民間習俗,讓聰明可愛的幼童在婚床上先滾過一回,新婚夫婦就能夠生出同樣可愛的孩子。”景帝在城牆上,負著手懷念地道。

他跟先皇后鶼鰈情深,在成親之後,兩人確實實現了這個願望,生了一個跟弟弟阿離一樣粉雕玉砌、聰明可愛的孩子。

那是他的長子,也是他曾經寄予厚望的、想要給大齊的江山培養的繼承人。

可惜這個孩子沒能活下來,一場高熱便將他從自己這裡奪走。

而他的妻子也沒有與他白頭偕老。

兩人成婚不過十年,她就離他仙去,從此後位空懸。

因著弟弟問起,景帝還在新年這天感懷了許久,然後覺得弟弟有這疑問反常。

於是追問他是不是剛才在宮宴上已經相中了王妃的人選。

厲王結束了回憶,對許昭揮了揮手:“你出去吧。”

許昭猶豫了一下,終究還是沒有問那個白玉把件的去向。

京城,皇宮內。

景帝又再次回到了剛登基時的樣子,勵精圖治,精力十足。

下朝之後被在御書房召見的朝廷大員,到晚膳時間都不曾斷絕。

帝王雄心壯志得酬,步子邁得很大。

春耕、春闈、開礦、練兵、收歸土地、攤丁入畝、安置流民……

還有現在他在跟帝師胡績談的建立學宮,改變選吏制度。

等到他忙完之後,秦太醫才找到空隙給景帝請平安脈。

景帝的身體已經大為好轉,所以才能支撐他如此高強度運轉。

“如何?”景帝笑著看給自己把脈的秦太醫,“朕感覺現在彷彿有用不完的精力,晚上也不再像從前那樣難以安眠,應該是本源恢復,身體大好了吧?”

“回陛下,確實如此。”

秦太醫收回了脈枕,對景帝說道。

朝堂梳理通順,一切向好發展,帝王的心情舒暢,政令通達,如臂使指,當然就不會再像從前一樣鬱結於心,暴躁難眠。

“可即便是這樣,也要勞逸結合,不能只顧社稷,透支龍體。”

“朕明白。”景帝頷首,“朕不會只顧著忙於政事,也會每日去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