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紅著眼睛看向二樓的風珉。
風珉的手臂上捱了一鐧,布料破裂,傷口滲出了血。
晚風中夾雜著從另外兩個方向傳來的戰鬥聲跟慘叫聲。
風珉拄著槍站在原地,重新聚過來的護衛們見他受了傷,頓時怒從心頭起,就要圍過來痛毆韓當。
“住手。”
在他們的刀劍落在這個悍匪頭子身上之前,風珉喝止了他們,然後命令他們把人綁起來,“此人還有用,看著他,別讓他死了。”
老四不大甘心,仰著頭問道:“公子爺,此人狡猾,要是想跑怎麼辦?”
風珉目光在猶不服輸的韓當身上一掃,冷冷地道:“把他另一條腿也打斷。”
韓當的臉頓時由紅轉白。
戰鬥正在毫無懸念地走向尾聲。
這群沒有絲毫警覺之心,在劫殺過朝廷命官後還待在寨子裡聲色犬馬的山匪離開了馬背,在同樣沒有騎馬作戰的定州軍面前就如同土雞瓦狗,沒有抵抗幾下就崩潰了。
而隨著酒醒,他們的臉上也逐漸露出了驚恐之色。
這些被打痛了的山匪不由得放下兵器,向著面前這群精銳計程車兵求饒:
“軍爺……我投降!我不打了!”
“軍、軍爺饒命!”
有了第一個就有第二個,第三個……場中很快就接連響起了兵器落地的聲音。
但定州將士卻沒有因為他們投降而停下殺戮。
其他寨子裡或許還有無辜的人,可是這個寨子裡卻全是惡徒,每個人手上都有著人命。
這些守備軍裡的精銳在出發之前就知道,自己今日是要來殺人,要來讓兵器見血的。
因此,場中不斷得響起慘叫,不斷地有屍體倒下。
而當最後一小撮山匪見到他們沒有留活口的意思,想要再次奮起頑抗,卻已經沒有了人數優勢,很快就被徹底鎮壓下去。
不多時,連雲寨裡除了被他們搶來受他們奴役的山下良民,跟被囚禁在一處、剛剛由定州軍救出來的良家女子,就再沒有站著喘氣的人了。
風珉看了看另外兩邊的動靜,差不多也是如此,這才收起了槍,用沒有受傷的那隻手從懷中取出了錦囊,然後開啟。
雖然經過一場惡鬥,但依然俊朗奪目的年輕公子站在破損的欄杆後,小心地沒讓手上的血沾到錦囊裡的紙張。
他在逐漸安靜下來的晚風中展開了紙張,看到了上面所描繪的簡圖,目光凝在上面用硃筆畫了個圈的方位上——那是連雲寨後方的荒山。
一開始,他們會把在寨子裡死去的人直接往山崖下一扔,不過時間久了滋生了腐氣,叫隔兩個月就要來一趟的馬公子不喜,於是又改為把死屍拋棄在後方的荒山野嶺,任由野獸去啃食。
燈火明亮的大廳裡,風珉聽完了這些瑟瑟發抖的女子的描述,暫時沒有管自己手臂上的傷,而是直接往外走去:“走。”
包括他的護衛在內,他帶上了十幾人,讓他們帶著挖掘的工具去了後山。
夜晚的荒山棄屍地,哪怕有頭頂的月亮跟遠處的火光也陰沉得叫人不安。
聽著不知從何處傳來的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