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能去!那樣危險的地方,就算是要築城的將士都被撤了回來。
重要如殿下,怎麼能在這個時候往那邊去?哪怕遊神醫說了,短時間接觸沒事,可萬一呢?
然而蕭應離已經猜到城中的東西跟自己有關,雖然不知那究竟是敵人準備用在自己身上還是如何來影響他,但他既然來了,並且下定決心要去一探究竟,就沒人能夠改變他的想法。
陳松意也知道自己有憑藉他的存在才能再一探那段命運,而且既然是殿下自己做出了決定,她作為臣子只能服從。
因此,她對幾個想反對的天罡衛說道:“你們留下,我陪殿下過去。”
“這怎麼行?”
殿下和軍師一起孤身犯險,他們身為護衛,卻要躲在安全處?
這有悖於他們的信念。
而陳松意卻抬起了手,制止了他們要說的話,徑自道:“我跟殿下過去,只是我們二人,我還有餘力可以保護殿下,可如果你們跟著一起過去,我要分心保護你們,殿下就可能受到影響。”
“難道就不能——”
就不能使用符咒什麼的,給他們符咒護身,軍師就只要專心顧著殿下就好?
可是看軍師的樣子確實是不能這樣做的,幾名天罡衛也只能無奈地聽從了她的命令,留在營帳中。
遊天卻是對她放心的。他自己就在這裡徘徊了許久,每天都往那座城去一趟,待的時間也不算短,身體沒出現什麼問題。
厲王殿下跟她過去,就算停留的時間再長,那也不過是一日,他相信她能夠抓住機會,從其中找到他們要的答案。
蕭應離見他在那箱子面前蹲了下來,直接去拿裡面的金屬塊,頭也不抬地道:“快去快回。”
陳松意“嗯”了一聲,這就對著做了偽裝、看不清原貌的厲王道:“殿下,事不宜遲,我們這就過去了。”
“好。”蕭應離應了一聲,隨著她一起走出了營帳。
他們騎了馬來,兩人翻身上馬,立時朝著那座毒城跑去。
馬蹄聲驚動了在另外的營帳中修養的傷員。
“馬蹄聲?有人走了?”
他們的傷勢恢復得很快,雖然不像遊太醫那樣逆天,但是也肉眼可見地恢復過來。
只是不知道那個跟遊太醫一起每天看顧著他們的是永安侯,也不知道剛剛騎著馬離去的正是厲王殿下,只是在馬蹄聲遠去的時候辨別著方向,有些驚詫地意識到:
“那裡?那不是去那座毒城的方向麼?”
“將軍派過來的人要去城中做什麼?”
營帳與城池之間,兩匹馬迅速地移動,猶如青色的畫布上兩枚黑點。
蕭應離來此都是透過偽裝的,他的坐騎自然沒有跟隨他一起來。
儘管身下騎著的只是尋常的戰馬,可是他握緊韁繩和身旁的人並駕齊驅的時候,也感覺到了同樣的快樂。
陳松意騎在馬背上,看著越來越近的城池,沒有說話。雖然殿下身上穿著盔甲,但是她知道現有的這些金屬對道人佈置下的石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