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對鍛鍊上了癮。
不管是出一身汗的暢快也好,還是出完汗大開的胃口也好,都讓他覺得這個冬日難得不那麼沉悶了。
他過問了三皇子領的差事,知道今冬的煤炭無論是運輸還是價格穩控都穩定得很好,京城百姓都能以較低的價格買到足夠過冬的煤,於是誇讚了三皇子一番。
“雖然在練武的資質上不及他皇叔,也不及朕,但是辦差還算是穩妥的。”
三皇子走後,景帝對著身旁伺候的錢忠說道。
與此同時,景帝也打破了記錄,三天沒有去後宮美人那裡了。
從草原來的議和隊伍今日上午到,一來就被厲王打壓了銳氣,安靜地住進了鴻臚寺。
要晾他們多久、想什麼時候見他們,都是景帝說了算。
而今日算是厲王正式回來,所以下朝之後,兄弟二人就一起去了祖廟。
祖廟也稱太廟,除了供奉本朝的帝王,也供奉本朝做出傑出貢獻的大臣。
對文官武將來說,在朝堂上的頂點是做到一人之下、萬人之上。
而身後最高的榮耀,就是配享太廟。
祖廟修建在皇宮旁,有甲士看守,兄弟二人拜祭過之後,景帝說道:“昨天你不在宮裡,母后很不高興,她說不過就是讓你看幾家閨秀的畫像,你怕什麼?”
對周太后來說,在小兒子沒回來的時候,她最盼望的就是他能回來,等回來之後,她盼望的又是能看著他娶妻生子。
她這兩個兒子,如果在這件事情上的熱衷程度能夠平均一下,她就算高枕無憂了。
聽到兄長的話,蕭應離面露無奈。
他嘆息道:“皇兄真的非在大父、阿父跟那麼多位開國功臣的牌位前說這個不可?”
景帝滿臉打趣:“朕看過了,母后選的那些閨秀雖然不算十分美麗,但性情、家世都有出挑的。不過要是讓朕說,能配得上我弟弟的,當然只有像胡宜那樣的美人,但可惜她已經嫁過人了,而且也比你年長。”
看得出來,景帝覺得很可惜。
他最後道,“總之,母后心意已決,我也攔不住她。你要是有喜歡的就先趕緊定下,不喜歡也要先說,否則當心她直接在壽辰上給你指婚真人。”
“那也是壽辰之時的事了。”蕭應離道,只要現在不提就好。
他看向煙霧繚繞中供奉的一塊塊牌位,目光落在父皇的牌位上,忽然問,“皇兄還記得阿父長什麼樣嗎?”
“記得。”景帝也看向了當中的那塊牌位,聲音裡帶上了深沉的情感。
“父皇總是很忙,但卻很疼我們,尤其疼你。”
阿父只有他們兩個嫡子,算得上是子息單薄。
他幾乎把除了治理江山以外的心力,都用在了培養嫡子上。
身為長子,景帝曾經覺得父皇對自己太過嚴厲。
直到他自己也做了父親,才明白了父皇的心情。
他想著,又看向還沒成家的胞弟。
這種心情,想來他還要很久才會懂。
景帝想著,便抬手按上他的肩膀,輕輕地壓了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