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瑪午膳時回宮。”她裝腔作勢地學著燁兒嚴肅的樣子。
“這可是聖旨哦,媽媽,喜兒不敢違旨讓你偷吃!”
看她那小人得志的得意樣子,讓我無奈……端過我的茶杯子一口飲盡這極品毛峰。唉……就算剛剛還覺得是極品應該珍惜,還有點詩意。那現在堪稱牛飲,什麼味道都也茗品不出了。
“媽媽,有件事情我想不通!為什麼阿瑪只給你封了個乾清宮“夫人”的女官兒,卻封了張如妍做貴人。可我那日明明告訴阿瑪那女人和玲瓏幾個準備害你和額真!阿瑪那晚還不准我告訴你,急得我哭。”
哭什麼……我升官了呢,以前是“宛儀”現在是“夫人”。順治戊戌十一月,禮部等衙門議定宮闈女官。乾清宮被有夫人一員,秩一品;宛儀一員,秩二品;婉侍六員,秩三品;柔婉二十員,芳婉三十員,秩俱四品……現在我好歹也是一品了……心裡卻是明白她老子的安排,這樣對我更適合。
瞅著女兒忿忿的臉,呵,原來是她……想起那日假山上看到“富察侍珠”和富察玲瓏認本家的親密樣子……呵呵,原來她那日做了回混入米飯隊伍的粽子(奸細)。
“前幾日我在老祖宗那請安,太妃也在,拿了幾個畫像給老祖宗看說這次秀女有幾個長的特別俊又乖巧,其中就有張如妍和富察玲瓏。”她一邊說著把最後一勺冰羹送進口裡。
“老祖宗怎麼說的?”
“老祖宗只是笑笑,說皇上的事從小就是自己作主,再說她年紀也大了眼睛看不清羅!”
她託著腮想著什麼:“我可就好奇了!有什麼人象太妃說的美得象天仙!等她走後,就求了老祖宗來瞧!哼!媽媽已經回來了,皇阿瑪還封那美女做貴人!媽媽你得把阿瑪看緊羅!”
我才不擔心呢,你阿瑪那日還沒看到她模樣就封她做貴人,打的什麼算盤我大概能猜到一、二,畢竟是我從小看著長大的男人。看來女兒還不瞭解她父親的根底……瞥她一眼看她為我憂慮的苦苦思量的神情煞是可愛。
那天晚上我說燁兒怎麼知道那幾個秀女,原來……都是我家“豬”搞的鬼,哈哈。
“給我一碗雪耳山楂。”直視著她的眼,和她較勁。她詫異……我堅定。
心裡對我們家那“主子”實在無奈,但是更多的是感動和唏噓……他緊張的一直都是我,不管是蘇麻還是茉兒的,不管這外形怎麼改變,內在的自己對他來說是無二無別的吧,想到這裡心裡甜甜又酸酸的……為他……感動。
蘇的身子性寒,我可是從小到大健康皮實得很呢,那日不是一口氣連吞下五份冰淇淋,肚子叫都沒有叫聲,何況這點小冰。太醫這幾日也來好幾趟了,再三擔保只是風寒,身子有點虛,可那霸道的男人半信半疑,藥方都上下看個許久都快背下來了,還自做主張地加上些東西,難道這十年來他還自學了醫術?
“你不說就不算違旨。”
“那有什麼好處?”
初愈的柔弱小母親與狐狸般的女兒,此刻對決……
狡黠的黑眼珠子微眯著眼打量著我,象只愛算計的小狐狸。無奈……這個小東西什麼都象她爹親,家裡有老狐狸還不夠,又新出爐了只小狐狸,家門不幸……
“三天後保和殿另一場真正的三年一次的‘殿試’,不知道有沒有人有這個興趣……”
“哇……點狀元、榜眼、探花的殿試麼?”
“那殿試有什麼好看的,他們考試得一整天呢,看他們考腿也酸了。我們呀……等他們考完兩天後去看‘金殿傳臚’。”
“唉……上次裝秀女,阿瑪都禁我足了。這次要扮男的裝進士……”她苦著小臉,使勁地眨著眼想擠出幾滴博取我同情的眼淚,可惜失敗。
難道想去看老虎還非得把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