憶蓮愧疚地道:“正是,當然,寒公子,你沒有義務非那麼做不可。”
寒松齡沉悶地笑笑道:“的確我寒松齡沒有義務非那麼做不可,但是,我會那麼做,假使那麼做一定能解決得了問題的話。”
雖然芳心仍然覺得很慚愧,但已算鬆了那口氣了,憶蓮忙道:“憶蓮在此先代替我家公主向寒公子你道謝了,問題絕對解決得了,因為伍總監算起來還是我們公主的屬下啊。”
看看憶蓮開朗而又樂觀的粉臉,寒松齡真希望自己的猜測完全錯了,但是他仍然相信自己的判斷,淡淡地笑了笑道:“姑娘,但願事情真會如你想像的那麼單純。”
憶蓮才想說出自己心中那個肯定的想法,突然,距兩人一丈開外的一根積雪石柱下響起一個清朗的聲音道:“寒兄怎麼就能測知事情不會那麼簡單呢。”
憶蓮聞聲,倏然轉身向著發聲處,冷聲嬌喝道:“什麼人。”
寒松齡心頭也微微一震,但卻未形之於色;冷淡一笑,緩緩轉向發聲處,道:“朋友,他們都走了,你猜為什麼?”
那人仍然沒露面,朗聲道:“好漢不吃眼前虧,寒兄,事情不是很明白地擺在眼前嗎?
他們沒想到你武功那麼出乎人的意料之外。”
寒松齡冷冷笑了一聲道:“朋友,你獨自留下,想是你並不覺得意外,是嗎?”
那人正色道:“兄弟的驚異絕不在他們之下,只是,兄弟不能與他們一樣的一走了之就是了。”
寒松齡俊臉一沉道:“要克盡職責,尊駕該出來才是。”
那人依舊不肯露面,道:“只是,兄弟不是替姓伍的盡忠心之職而已。”
寒松齡聞言一怔道:“朋友,你的話不但姓伍的聽了會覺得意外,就連我寒松齡一個局外人也覺得很驚訝呢!”
那人朗聲道:“如果姓伍的能確知兄弟我不是三佛臺下的人的話,他的確會覺得意外。”
寒松齡心頭一震,淡然道:“尊駕話中含意,可是要說姓伍的已與三佛臺下的人打成一片了?”
那人口齒也十分犀利,朗笑一聲道:“寒兄方才不是已說過此間的事已不單純的是音夢谷的事,而是對你而來的嗎?兄弟以為寒兄早已看出來了。”
寒松齡心頭又是一動,笑道:“朋友,姓寒的佩服你話鋒之犀利,目下,尊駕一定想說點什麼,是嗎?”
那人笑道:“寒兄過獎了,聽寒兄說話,的確省力。”話落一頓,鄭重地道:“兄弟不但想說點什麼,所說的與寒兄實在有切身的重大關係。”
“朋友,你以為寒松齡會相信你我之間絕非敵對的立場嗎?”
那人爽快地道:“最低限度,現在不是。”
寒松齡聞言,腦海中突然浮現應天僧齊海生的滑稽面孔,俊臉立時一沉,冷聲道:“朋友,你的話寒松齡好像在什麼地方聽人說起過。”
憶蓮迷惘地看著寒松齡,這些沒根沒源的話,她無能連貫起來而找出他們說的主題是什麼。
石林中那人朗聲道:“鎮山關外,立真觀前的林中,是嗎?”
寒松齡點點頭,冰冷地道:“朋友,你全說對了,不錯,目前咱們的確不是敵對的,但我姓寒的卻總以為你們是在隔山觀虎鬥,你們在等待著什麼,是嗎?”
石林中那人鄭重地道:“寒兄,也許有那麼一天,事實會擺在我們眼前而不用猜測了。”
寒松齡冷冷地笑了一聲道:“很對,寒松齡相信那一天就快到了,你我雙方,必有一面會倒在自己的血泊中。”
林中那人毫不甘示弱地冷然一笑道:“寒兄,你我既然身在江湖,討的自然都是刀刃下的生活,誰也不敢說誰會不流血是嗎?”
寒松齡朗朗地笑了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