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自己也在等待著什麼。
等待的時光總是不易度過的,尤其,在這等寒冽悽清的冬夜裡。
突然,小室外緩慢、低沉胸腳步聲變得輕快而急促起來,然後,停下來了。
停下的位置,寒松齡估計是在樓梯口,這是自北海神龍走後第一次發生的突然變化。
寒松齡知道室外守衛的人所等待的人來了,那也正是他所等待的。
紅潤的俊臉,突然間變得蒼白如紙,寒松齡好像突然受了極重的內傷似的。
門外,一個低沉的聲音急促地道:“葉浩,白老頭這上半夜裡,有沒有派人來探視過?”
另一個聲音道:“啟稟二位堂主,他沒有派人來探視過。”
先前說話的人道:“他臨走的時候有沒有交待什麼?”
葉浩道:“啟稟……”
“不用那麼羅嗦,直接了當地說就是了,咱們沒有那麼多時間。”
葉浩連聲應道:“是是……”話落稍微一停,道:“幫主交待說,寒松齡雖非本幫之大敵,但對本幫日後在中原的發展,可能有所阻礙,因此,嚴格地叮囑屬下等務必小心看守,不要被他們的人救去。”
先前的人陰沉地冷哼了一聲道:“他的傷勢如何?”
葉浩肯定地道:“很重。”
“嗯”了一聲,那人突然道:“老二,咱們進去看看,見機而行。”
門,無聲無息地被人推開了,北海派的兩個堂主,坦然地跨步走了進來。
寒松齡以冷漠而低沉的聲音道:“我早就算到二位會再來的。”
兩張老臉同時浮上了戒懼之色,直到他們看清寒松齡的臉色時,那種驚懼才退了下去。
右邊白麵無血色的老者,冷笑一聲道:“你還算到了什麼,寒盟主。”
輕蔑地冷哼了一聲,寒松齡道:“吃裡爬外,武林之中,以二位這種行為,最為人所不齒。”
左邊黃臉膛兒的老者冷笑道:“寒盟主,你這是在教訓我們?”
冷冷笑了一聲,寒松齡道:“戴秀雨,你想想看,像你們這種人,還有可教訓的價值嗎?”
冷笑一聲,白麵老者道:“寒盟主,你倒挺有知人之能的嘛!”
寒松齡冷冷地道:“哼,過獎,過獎,寒某雖愚,還不至於愚到像姓白的一樣的不識忠奸。”
白麵老者嘿嘿冷笑一聲道:“你沒有告訴白老頭你心中的想法?”
猜不透對方活中之意,寒松齡不敢明朗的開口,只冷哼了一聲,沒有說話。
白麵老者會錯了意,以為寒松齡正在後悔沒有把今夜要發生的事告訴北海神龍,寬心得意地笑了一聲道:“寒盟主,看來你是失著了。”
寒松齡冷笑一聲道:“郝世傑,寒某雖與白老兒站在敵對立場,但卻並沒有什麼深仇大恨,二位如果敢對寒某有什麼超越常軌的行動,白老兒只怕也放不過你們。”
戴季雨冷笑一聲道:“寒盟主,就算我們今夜不對你有什麼越軌行動,日後白老頭也照樣的放不過咱們弟兄。因此,嘿嘿,寒盟主,我看你就別再動那恐嚇的伎倆了,你還是乖乖地認命,跟咱們兄弟走吧。”
蒼白的俊臉故作驚愕的一變,寒松齡道:“走?到哪兒去?”
郝世傑奸險地笑道:“去會會你的一個老朋友。”
寒松齡道:“二位有話何不明說?”
戴季雨陰沉的一笑道:“寒盟主,送你進關內,你不是一心一意地想著要進關內去嗎?”
怔忡了好一陣子,好像費了很大的力氣,才平復了內心的激動似的,寒松齡道:“把寒某送交給三佛臺?”
郝世傑道:“還是寒盟主腦筋靈活。”
寒松齡道:“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