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將你偌大的玉秋山填滿。這娃娃與我毫不相干,你以他作要挾,豈不是要笑掉我段某人的大牙了?”
那破沐真人冷冷哼了一聲,並不答話。
卻見段天崖臉色頓時一變,“我倒是為何,原來是拖延之計!”他環顧了一遍四周,這幾句話的耽擱,那其餘五人已跑得沒影,當即怒不可遏,御起仙劍便朝破沐真人殺來。
從方才元神出竅到現在,不過也才片刻功夫,但其中損耗卻是驚人的很。金光閃耀的元神已不如先前那般強盛,只消再過片刻,恐怕便要到修為受損的程度了。
破沐真人見他一副寧為玉碎不為瓦全的架勢,哪敢挫其鋒芒,調頭便要遁去。
卻聽天邊仿似一道聲響,“堂堂玉秋七子,竟拿一孩子作要挾,真是丟盡了祖宗的臉面!”這聲響聽似遠則千里,卻又像近在耳畔,饒是破沐真人面皮再厚,此時也不禁羞得發燙,怒斥道:“敢問哪位道友,為何遮遮掩掩,躲躲藏藏,不敢以真面目示人?”
話音剛落,便見一人影閃現在視野內,攔在了段天崖面前。
段天崖只道是對方來了幫兇,怒目圓睜,緊盯著眼前之人,若是再耽擱半分,叫那破沐真人也溜了,那自己元神出竅,損耗這麼多修為,豈不是連本兒都撈不著?
卻見那人影搖了搖頭,眼神中滿是惋惜,道行修來不易,段天崖元神出竅這麼長時間,那些損失的道行,可不是一年半載就能輕易修煉過來的。他一手緩緩推出,看似隨意,卻包籠了所有可避之處,輕輕釦住元神,一個閃身,已帶至段天崖**前,右手輕輕掄起,柔和的真氣瀠繞在掌間,將元神徐徐送回段天崖體內。
“好在為時不晚!”那人惋惜地嘆一聲,又從懷中掏出一精緻玉瓶,取了兩枚大黃藥丸,對著段天崖灌了下去,這才鬆了口氣。
這人一身乾淨的白衣,從方才阻攔段天崖那幾招看來,顯然是道行大乘之人,可行走天陸,有幾個道行高深不好惹得,一眼便看的出,眼前之人卻是一張生臉,這是為何?
“這位道友,我與你素不相識,觀你面相也不像是大凶大惡之人,為何要助紂為虐?段天崖這妖人,惡事做盡,人人得而誅之。”破沐真人見段天崖元神歸體,暈了過去,便停下身子,不再遁走。
卻見那白衣人身形一晃,已落在破沐真人身前,一掌輕輕拍出,不待破沐真人反應,已擊在他肩上,順勢從其手中接下了羅凡。
那破沐真人眼中止不住的震驚,不可置信地看著眼前之人,那看似隨意的一掌,已讓其五內具焚,疼痛不堪,這份道行,即便是玉秋七子全都到了,也絕不是其對手,“敢問前輩名號,來日我師兄弟七人必附上重禮,親自登門造訪!”
那白衣人淡淡看了其一眼,“不必了,後生晚輩,莫以為有些道行便橫行無忌,便是那青濤來了,也不會如此蠻不講理。”
“是,是,晚輩受教了,那這段天崖?”破沐真人小心翼翼地詢問道。
“嗯?”那白衣人眉毛一挑,眼神從破沐真人身上掠過,淡淡道:“方才那一掌,只是個小小的教訓,倘若再叫我見著你行這等無恥之事,便不會這麼簡單了,滾回你玉秋山去,萬勿再丟人現眼。”
話雖糙,但此時的破沐真卻低頭哈腰,滿是恭敬。眼前這人道行之高深,實屬自己平生所見之最,哪還敢有半分與之為敵的念頭?姑且不說此時自己就一人,饒是玉秋七子全到了,也恐怕要讓他一鍋端了。
急急應對幾聲,匆忙遁去,後背的衣衫已被溼盡。
那白衣人看看懷中的羅凡,無奈地搖了搖頭,又抓起昏迷的段天崖,一個閃身,便消失在天邊。
湘南山上一處暗洞內,段天崖和羅凡皆昏迷平躺在地,只見那白衣人一雙手隨意地在羅凡胸前點了幾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