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死裡打,這個方家連舅兄都這樣對待了,還指望他們對別人好了?你們說這方家人的心是不是都是黑的,死後還不得下十八層地獄受苦去喲。
起初他還覺得這些人有毛病刻意誹謗,當說的人多了後他才開始懷疑了,回家後特地叫了幾個下人嚴加審問了番,才知道原來自己是錯怪鄭圖了,一切都是孫姨娘乾的好事。
於是他便要教訓孫姨娘,結果孫姨娘哭著說她都是聽老夫人吩咐的,老夫人說鄭家的人誰來都不讓進,如果硬闖就往死裡打。
兒不言母過,這些事如果是孫姨娘做的那他不狠打她一頓才怪,可若都是老夫人做的,那他就法辦了。
覺得太沒臉,於是便命人駕著四輛馬車裝了一堆好東西送去鄭家,結果幾天後下人又駕著四輛馬車回來了,裡面的東西一樣沒少,下人帶話說鄭家不要方家的一分一豪,也不屑要,以後鄭方兩家從此便斷絕了往來。
那件事過後方老爺也開始反省了一番,自己年輕時做的事確實是不大好,惹了太多人了,覺得自己再這樣下去不是個事,於是就收斂了那不可一視的氣餡,逢年過節的偶爾還佈施一下,對於僱傭的下人也不再那麼刻薄了,只是冰凍三尺非一日之寒,這麼多年下來方老爺在人們心中的形象是好了一些,但依然沒好到哪去,在人們眼中這方老爺依然是個壞蛋。
人書再差但都會為自己的後代著想的,方老爺惦記著自己兩個兒子的前途,於是鄭圖一來,他便總是想辦法將兩個兒子往鄭圖面前帶,說著好聽的話巴結著,想讓兩個孩子鄉試時鄭圖給主考官墊個話什麼的。
鄭圖看著方老爺點頭哈腰的模樣,笑眯眯地說好呀,你這兩個兒子看著都是不錯的,到時我會為他們多“操心”一下的。
方老爺聞言大喜,對鄭圖連連作揖說只要兩個兒子都能中了進士,那他就是作牛作馬都要報答舅兄的提拔之恩。
鄭圖便說哪裡哪裡,我是個滴水恩必湧泉相報的人,相反也是個人若犯我,我定犯人的人!所以你也不用將這話老放在嘴邊說啦。
方老爺聞言頭皮開始發麻,嘴角的笑立刻就僵了,他疑惑了起來,心裡開始打鼓,這舅兄如此說是什麼意思呢?不會是在提醒自己他還記著十多年的事吧?若真是這樣的話,那自己的兩個兒子豈不是連考場都不用進了?那可是必定會落敗的啊,造孽喲!
解決爛事
鄭圖某天晚上在和方老爺喝酒期間,將當年自己被孫姨娘趕出方家百般汙辱甚至還被家丁打成重傷的事說了出來,然後在方老爺尷尬得想鑽進桌下時又“順便”將自己回家時路上遇到鄭氏的陪嫁婆子,及從婆子口中得知的關於鄭氏真正死因的事也說了出來。
方老爺聽後呆住了,那酒勁兒立刻便嚇沒了,從椅子上跌下來就跪在鄭圖腳邊直罵自己有眼無珠,罵自己混帳被美色所迷不知事情真偽,他一邊說一邊磕頭最後還哭起來了,不知是哭自己亡妻的可憐還是哭自己的愚蠢又或是哭自己會被鄭圖報復。
若是以前哪怕是皇帝老子來說鄭氏是孫姨娘害死的他都不會信,可是現在不同了,孫姨娘有害人前科,那女人心是黑的,當初鄭氏的症狀現在想來確實是怪異,隱約記得那名一直為鄭氏診治的大夫在鄭氏死後也消失了,據說是回老家了,當時沒覺得如何現在想來就是處處透著詭異。
“我呢當時就在想,若是有一天我發達了這個仇不能不報,還有被打出大門的事我也記得。”鄭圖無視在腳邊一直磕頭的方老爺,慢悠悠地給自己倒上酒,說話的語氣也很平和,但字裡行間所流露出的認真卻是不容忽視的。
“孫氏罪大惡極,舅兄想要如何處置但說無妨。不瞞你說,這個孫氏我是沒打算留她命的,前陣子就想解決了她,可是正趕上嬈兒成婚,於是就耽擱了下來,現在嬈兒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