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不，你沒有失憶。&rdo;這時，一直沉默的白渠開口了。

顧雲歆疑惑的看了他一眼，知道他是小哥哥的朋友，所以也沒有警惕他。

&ldo;你不但沒有失憶，還做回了你自己。&rdo;白渠說道。

&ldo;做回了我自己？&rdo;顧雲歆不太明白他這句話想要表達什麼。

白渠恩了一聲，似乎也不願意跟她解釋多少：&ldo;既然現在已經這樣了，那也沒有再深究的意思。&rdo;

聽他這樣說，顧雲歆哦了兩聲。

暗室裡忽然安靜下來，這安靜的氣氛令人覺得尷尬與壓抑。

顧雲歆不敢說話，因為看他們兩人臉色都是很嚴肅的樣子，而且也像是在各自思考自己的事。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最後還是封炎先開口說了話。

&ldo;雲歆，你接下來想怎麼辦？&rdo;封炎看向她問道。

顧雲歆想了想，搖頭：&ldo;我也不知道，感覺這已經過去幾個月了，顧府現在被抄了家，我也不想回那什麼王府，不如……我去北嶺山找我娘吧！&rdo;

封炎面色一僵，但很快緩和過來說道：&ldo;北嶺山路途太遙遠了，而且現在帝都的形勢非常不穩定，不是能隨意進出城的時候。&rdo;

&ldo;那怎麼辦呀？我現在在帝都也就只認識小哥哥你還有二哥，我也沒有其他能去的地方。&rdo;顧雲歆皺巴著臉說道。

&ldo;如果你介意，可以待在這裡。&rdo;白渠看著她說道。

&ldo;這裡？&rdo;顧雲歆掃了眼這暗室。

倒也不是她有嫌棄的意思，只是這個地方對於他來說很陰森。

&ldo;恩，可以和我一起待在這裡。&rdo;封炎也附和道。

顧雲歆思索了一下，點頭說了聲好：&ldo;反正我也不想回去，而且我二哥現在也住在王府裡面。&rdo;

封炎對她笑了笑，愛憐的摸了摸她腦袋，心情卻是越發沉重起來。

他讓顧雲歆先在這裡坐一會兒，他與白渠去準備點吃的。

兩人走出暗道，各懷心思。

&ldo;你剛才那番話，是什麼意思？&rdo;走出暗道，封炎開口問道。

&ldo;什麼話？&rdo;白渠勾起嘴角，一副明知故問的神情。

封炎瞪了他一眼：&ldo;你說她現在是做回了自己，而沒有失憶，是什麼意思？&rdo;

白渠笑了笑，輕搖了下手中的摺扇：&ldo;你認為，這應該是什麼意思？&rdo;

&ldo;你就別跟我繞彎子了，直接說吧。&rdo;封炎道。

第432章 靜觀其變

&ldo;你不覺得現在的顧雲歆與幾個月前從湖裡面被救出來的顧雲歆，完全是兩個人嗎？&rdo;白渠停住手中搖動的摺扇，問道。

聽他這麼一問，封炎皺起眉頭。

仔細回想一番，很多事好像真的如白渠所說。

當初顧雲歆被祁王爺從湖裡面救起來後，對他是完全不認識，並且性格也發生了巨大變化。

當時他只以為顧雲歆是因為失憶的原因導致如此，畢竟他幫著她做了這麼多事。

可是現在的顧雲歆卻只記得偷盜錦囊的那一晚，也記得和他小時候的點點滴滴。

如此說來……

&ldo;這怎麼可能？&rdo;封炎一臉不可置信。

&ldo;世間萬物，皆有可能。&rdo;白渠輕輕的嘆息了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