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來就沒有服輸過,只要他想幹,什麼事都能幹得好——別讓我失望,你能做到麼?”羅扇雙手扳住大少爺的臉,毫不放鬆地盯著他問。
“我……我……”大少爺被羅扇逼得完全無助。
“能,還是不能?”羅扇兇狠地追問。
“——能!我能!”大少爺慌忙答道。
“那就回去,從現在起就開始做!”羅扇拉住他的手,硬是拽著往綠院走。
“小扇兒……小扇兒……”大少爺不想這樣,可他不敢反抗,他有很多話想說,可他也不知從何開口,他只好一路“小扇兒……小扇兒……”地叫著,希望羅扇能夠最終回心轉意跟著他回去綠院,可直到羅扇把他推進了上房,她也始終沒有向他妥協。
羅扇從綠院出來,冒著疾雨匆匆趕回青院,才到門口,就見巫管事同幾個丫頭打著傘在廊下立著,心道一聲不妙,要躲已是不及,只好硬著頭皮走上前去向巫管事行禮。
巫管事上下打量著羅扇,然後淡淡開口:“今兒我說的規矩你是沒聽進耳去還是覺得我在同你開玩笑?”
羅扇嗵地一聲跪在泥水裡,誠而又誠地道:“小婢知錯了,請巫管事責罰。”
這個當口不趕緊誠心認錯自領責罰,只怕後面還要罰得更重。
“說罷,你到什麼地方去了?”巫管事仍舊淡淡地,看不出究竟怒到哪一層。
“回管事的話,小婢想起自己有些東西落在了綠院,恐白天回去取耽誤了幹活兒,便想趁夜回去拿一趟,又怕管事的您已經歇下,便抱了僥倖心理偷偷出了院子。小婢知錯了,請管事責罰。”羅扇非常明白,此刻絕不能說什麼討饒的話,以進為退才能讓自己將要受到的傷害減至最低。
“喔,那你取回來了麼?拿出來我看看。”巫管事仍舊不緊不慢地問著。
羅扇從袖中掏出個已經淋溼了的長方形的布來,舉在雙手上給巫管事看:“回管事,小婢其實是今晚才剛來了葵水,哪兒也找不著這‘婦帶’,這才想起是落在了綠院原來的住處,所以不得不連夜去取了回來。”
婦帶就相當於衛生帶衛生巾,這個朝代的婦女來月事就要系這個在身上。羅扇的這條婦帶是她才剛學著縫製的,因那一世時的她也差不多是十二三歲來的月事,所以她就提前先做好了預備下。今天下午時因看著天陰了,便把才做好洗了晾在那裡的婦帶收了起來,還沒來得及往櫃子裡放,不成想現在就派上了用場,幸好天黑下雨,巫管事只要不拿到眼前去看是發現不了這婦帶還是沒用過的新的呢。
大約是羅扇這謊捏得天衣無縫,巫管事找不出破綻來,也就信了她的話沒有再多問,只淡淡拋下一句:“你就跪在這兒到雨停再起來罷,念你是初犯,否則必要捱上一頓板子罰到柴房裡餓三天的。”而後就帶著幾個丫頭滿院子巡夜去了。
跪到雨停?尼瑪這雨要是連續下上個十天八天的老孃豈不就要在這兒泡爛了?!這回可是被那瘋子害慘了。
夜蒼蒼,雨茫茫,跪得久了累得慌……羅扇在院門口跪了整整一夜,天亮的時候雨依然很大很大,羅扇的一顆小心肝兒也就很沉很沉,她的兩個膝蓋已經完全麻木了,半夜的時候琢磨著巫管事怎麼也不可能總在角落裡盯著她,便悄悄兒地改跪為坐,還把鞋脫了墊在屁股下面,看著天快亮了才又跪回去。
隨著天越來越亮,院子裡來往的人也越來越多,羅扇知道自己這回現了眼了,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