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石破天驚,石破天驚,儒家有難嘍!”樊寓感慨不已,看向王旁。“恩師可在?”
“父親在書房。”
“太極社兩次出手,加上秦仙傲、段海峰的理論,這次算是給我們報了仇,恩師定然很開心。”
“開心?”王旁欲言又止。
書房中王安石案頭放著兩本書《倫理學原理》、《神仙國遊記》,他手中捧著一本,那是《物種起源》,不過王安石目光根本沒在書頁上,而是彷彿痴呆了一樣看著前方。
“老師!”聲音響起。
王安石目光有了一絲移動,很快他清醒過來:“是中含呀,什麼時候來的?”
“我剛到。因為看了‘萬物感應’,想著和老師同賀,這不急急趕來。”樊寓說道。
“萬物感應?”王安石眉微微一挑,神色極為感慨。王安石最恨儒家挾天意以令朝政,而這‘天意’,儒家最大的底氣就是‘天人感應’,可是王安石的信念向來是‘天變不足畏’,因此‘荊公新學’何嘗不想將‘天人感應’給推翻。
只是……
因各種原因,心有餘而力不足。王安石也無可奈何。
這一次先是段無丙攻克‘物種是變化的’,而前些天秦虎又來一個‘萬物感應’,而這萬物感應是真正將儒家逼到絕境,王安石豈能不知。
“諾大的一個儒家,居然有一天會被逼成這樣……”每每想起儒家現在的境況,王安石都感覺很不可思議。
“是該賀,訪賀。”王安石低聲道,“不過該賀的是秦仙傲、段海峰。”
“哦?”樊寓眉一皺,“老師似乎不是很開心。”
“倒也不是不開心,只是兔死狐悲,由人及己。他儒家如此勢力,竟然會……”王安石低聲,“而我新學,比之儒家更差了不知多少,這些日子一直在思索我新學的出路。”
樊寓頓時沉默,他們看儒家高樓塌了,可自己呢?新學還未建成儒家那樣的高樓,儒家的樓即便塌了,讓出的地盤,他們新學就一定能夠佔據?
“中含,我想過了,我新學將來如何且不說,但是這武道界容不得我們內耗了。”王安石沉聲,“靈氣崩潰在即,覆巢之下,焉有完卵,一門一派的榮耀已經不能太過顧惜,所以,我決定全力倒向秦仙傲、段海峰。”
“什麼?”樊寓驚叫。
“父親!”王旁也叫道。
“我新學一脈全力結交秦仙傲、段海峰,甚至可以以他們為師,犧牲一些門派利益也不是不可以的。”王安石聲音極為堅定。
“以他們為師?甚至犧牲派中利益?”樊寓瞪圓了眼。
“父親,秦仙傲、段海峰雖然不錯,可是能有現在的成績,運氣很重要,我們新學何其強大。”王旁連說道,樊寓也是滿臉不可思議,新學雖然沒落,可是新黨是唯一能與司馬光領導的儒學聯盟相抗衡的,甚至壓他們一頭的。
這何其強大?
“老師,我們新黨的勢力不弱於儒家,而秦仙傲、段海峰……”樊寓急聲道。
“論勢力,我新黨……”王安石說著,忽然目光看向窗外,而後他上前一步,一抬手,一隻鴿子落於他手心,很快王安石從鴿腿上取下一個小紙卷,連攤開,而後眼睛便瞪得滾圓。
“老師?”
“儒家真是好運。”王安石聲音低沉而怪異,“同一天,洛學、涑水學派都出了成果,其中洛學的是‘人即仁’。”
“什麼?”樊寓、王旁眼睛也瞪圓了。
“一天兩次?”
“怎麼可能?”
……
許久。
“老師,太極社一年一個成果,可是儒家一天就有兩個成果,太極社和段海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