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四面八方的喝彩理所應當的點頭接受。
寇燻無奈的笑了笑,正要詢花月滿今晚單獨慶祝的喝幾杯,卻在轉身時,身後哪裡還有花月滿的影子?
人呢?
寇燻望著人群滿滿的四周,愣是沒找到那個狡黠的身影。
花月滿抱著腦袋,擠出擁擠的人群,眼看著廣陽殿前歡呼聲一片,她則是悄悄繞出了廣陽殿的門口。
忽然見一陰影將自己攏住,詫異的抬頭一看,笑了:“擅玉,好巧啊。”
擅玉擰了擰眉,看了半天似才認出:“太子妃,屬下是來接主子的。”
花月滿點了點頭,正想繞著小路回未央宮,卻忽然聽見身後傳來了陣陣的腳步聲,回頭一望,只見撫仙三王和劉默,還有一眾的官員正朝著這邊緩緩走來。
情急之下,花月滿一個猛虎撲羊跳上了馬車,開啟車門,鑽進馬車,復而又關上了車門,整個動作如行雲流水,一氣呵成。
不知道是她的動作難得如此的利落,還是擅玉懶得和她較勁,總之擅玉並沒有將她拉下馬車。
躲在馬車裡的花月滿,一邊悄悄順著車窗望去,一邊一撮一撮的撕扯著自己下巴上的鬍子,也不知道那些個太醫是用什麼東西將這鬍子固定在她下巴上的,結實不說還穩固,每撕一撮都疼的她後壓根冒涼風。
“真是沒想到,以前祈天一品官員無法贏得的比試,竟然會被一個三品官員和一個九品官員贏得,看樣子,祈天的一品官員似乎並沒有九品博學啊。”
花月滿聽著這話,無語的笑了笑。
其實若說把握,她並沒有,她只是在賭罷了。
當初在寢宮時,榮雲鶴說的那個猴子摘菠蘿的謎題,她其實已經覺得有些不對勁,後來回寢宮問了七巧,才恍然大悟。
菠蘿根本就不長在樹上,猴子又怎麼能摘得到?所以那個問題的答案是一個都沒有。
榮雲鶴出的題並不難,只不過都是需要動歪腦筋且不符合那些大學士學識的問題,她肚子裡的墨水雖沒有多少,但歪腦筋卻自問不比任何人少。
馬車外,在一群大臣跪安離去了之後,榮雲鶴帶著榮王妃與劉默靠著馬車邊上對視而站。
劉默不驕不躁:“祈天的官員等級,不光是因為他們的本事定奪,更要考慮他們為國所付出的汗水,但這個等級制度,只是限於祈天,對於撫仙來說,他們都是我祈天的官員,無論品級多少,功勳幾何,能贏了撫仙就是我祈天的榮耀。”
“所以本王說,祈天這次贏得很是僥倖,是本王輕敵了。”
“確實是僥倖,但祈天的僥倖並不是撫仙三王的輕敵,而是撫仙三王的退步,若是撫仙三王只輕敵卻不曾退步的話,我祈天又從哪裡可以僥倖?”
榮雲鶴本事想要譏諷幾句,沒想到竟被劉默淡笑駁回,臉上悠哉的笑意,登時冷去了幾分。
在一邊的榮王妃見此,伸手挽住了榮雲鶴的手臂,淡淡的笑了:“今日祈天贏得確實榮耀,只是在如此值得慶幸的時候,祈天太子妃竟不能陪同太子同慶,當真是有些可惜了。”
她說著,忽然眉宇之間黯然了幾分:“不過我那個小妹一向多愁善感,前些日子瑤藍剛剛傳出太子司慕冉平安回國的訊息,想來小妹一定是為此而鬱鬱寡歡,所以連如此重要的日子都會缺了席。”
“不過……”忽而,她又笑了,溫柔的眼滿是故意而為之的笑,“太子一定要多給小妹一些時間才是,畢竟瑤藍太子是她從小痴愛著的男人,如此的情深意重,又是哪裡說忘就忘記的呢?”
這是在說,他的女人,竟在他值得慶祝的時候,心裡惦念著其他男人而暗自傷神麼?
劉默面色平靜,但袖子下的一雙手,卻驟然攥緊了幾分:“撫仙三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