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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部分

回到床上,我不停在想要不要現在就穿了衣服跑掉,還是裝作什麼事也沒發生過繼續我的良宵一夢?明明已經該結束了,我答應過媽的。可我,想要一個他的孩子。

章天拿塊幹浴巾在給我擦頭髮,又找到吹風機,一點一點吹乾它。他始終沒有主動問我為什麼哭。直到頭髮吹乾,他才把吹風機放到一邊,鄭重其事的坐在我面前,問:“告訴我吧,為什麼要哭?我一直覺得你今天很奇怪,怎麼了?出了什麼事?”

我搖頭,努力平靜:“沒什麼,考得太差了。我想我可能,不能跟你到日本去了。”

眼淚又湧上來,我真沒用!可章天卻相信了我,他大鬆口氣:“什麼嘛,原來是這個。考砸就考砸唄,你要是還想繼續考,那就繼續考,要是不想考了,我隨時接你過去,”他笑嘻嘻的湊過來,故意逗我:“我的床可是隨時都為你空著哦。”

然而,再沒有什麼話比現在的它聽起來更可笑。但我沒有說出來。我必須學會什麼可以說,什麼不可說。就好像他,從不告訴我,他曾與誰有過什麼樣的過往,卻保有隨時都可以遣責我的權力。我只不過被他玩弄了。

“不,我只是覺得……很對不起你。”我必須為我沒有辦法停下來的眼淚找個理由不是?

他好像又相信了,替我擦眼淚:“傻瓜,有什麼對得起對不起的?你只要知道,不管你遇到什麼困難,都可以依賴我就行了。除了考試,這玩意兒只能你親自披掛上陣,我對會計那可是最頭疼了。”

“你又不懂會計,頭疼什麼,”我幾乎是條件反射的打擊他,可他顯然一怔,神情黯下去。

忽然間,我想到那個紅衣女郎。她那天跟那些財務部的年輕女孩站在一起,我怎麼就沒想到呢?她一定也是他們公司的會計。

章天可真有意思,跟著高珊學素描,又跟著那女孩知道了會計。可我學財務這麼多年,他並不知道什麼是會計。

“章天,”我似乎忽然有了勇氣,跟他提分手的勇氣。“有件事,我想跟你說。”

孩子嗎……沒有就算了吧。就算了吧……

我努力控制,我的嘴唇在發抖,那股寒氣,從心底裡升起來,快要把我凍僵了。

“我想,我們還是分手吧。”心彷彿浸在一片苦海里,在那海底好像一朵凋謝的花般裂開來。

我緊緊的閉上嘴,其實我還想說,你去跟你曾經不得不放手的愛人結婚吧,雖然她是日本人,可是媽這次一定會同意的。我想說,我再也不想被你欺騙,信你那些隨口說說的諾言。我想說,你傷害了我。可是我,什麼也不會說。為了我那點可憐的尊嚴,我什麼也不會說。

“我承認,去年過年的時候,我去找你,只是一時衝動。我愛另一個人,我跟他在一起,可以更光明正大,得到別人的祝福。我承受不起那個輿論壓力。”我咬著牙,繼續說:“而且,我跟他就住一棟樓,我們早就在一起。”

我看到他打了個寒慄。果然,男人最怕的就是被戴綠帽吧。那個所謂的男性尊嚴可真脆弱。然而女人自己又何嘗不是如此?那不是男性的尊嚴,是愛情的尊嚴。可是章天,什麼是愛情,你懂嗎?

那天晚上,章天拂袖而去。我叫住他,從錢夾裡抽出那張金色的紙封遞給他:“帶走你的東西。”奇怪,我現在又冷靜的出奇。

他死死的瞪著我,雙目雪亮。我猜他會要我扔掉它,或者自己扔掉它,可他接過去,狠狠的握在手心裡,“你是我見過,最惡毒的女人。”他說。

我望著他的背影冷笑。最惡毒嗎?跟那位只會哀怨的遠遠望著他的紅衣女郎比起來,我確實太惡毒了。所以,你去娶她吧,不要理我了。

在押金一萬四千塊一夜的房間裡,我睡了幾年來“最好”的一覺。醒來時已經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