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這樣的一番言語,純粹是猜測,但成為事實的可能性很高。
林良玉哪裡會想不到這些?只不過完事有他的師尊出面,他只是不去刻意的觸及這方面的事情罷了,現在白刑無措當面挑明,他的心,再一次被攪動了
那邊的三個人,更是因此而消沉起來。
“如果你們現在退開,我刑無措不追究林師弟你們的冒犯,如果宗門下查,我還可以向上峰為你求情,以期能減低你犯下的過錯。”刑無措是一個漢子,他說出的話,向來都會去做。
馮天釗有似老頑童一樣,舉起自己的手,道:“馮某複議。”
白森他們相互看了一眼,也說了差不多的話語。
林良玉一臉悲慼,搖了搖頭,道:“已經遲了,師尊於我恩重如山,即便是死,他老人家的任何決定,我也會堅決執行!”說到這裡,他目中寒光迸射,掌中劍,因勢而生。
可是就在這個時候,斜刺裡虛空突然一陣震盪,一道冷光幾若無物一般從邊上刺了過來。其勢之雄,其勢之快,讓林良玉大吃一驚,本能的想躲開,可是他的身法在心情的影響下,已經下調了一個檔次,面對這樣的一劍,他根本就擋不住。
撲哧一聲,長劍灌風,透剔而過,殷紅的鮮血從他的右胸砰然炸開。
一個偌大的血洞,在他的右胸之上赫然成型。
出劍之人,嘿嘿冷笑:“既然你還要一條道走到黑,我不介意將你重創!”出來的這個人,是秦天牧。連同他一起出來的,還有他的一眾弟子,以及刑無措留在他身邊的康君。
一行人幾近二十餘數,聲勢不可謂不大()。
林良玉哇的一聲噴出一口鮮血,不敢置信的看著秦天牧,還有隨後鑽出來的尹成,愕然道:“你們,怎麼?”他的右胸傷口猙獰,鮮血狂噴,但是他都管不了了,反正以他的修為,這點傷還不足以要了他的命,他只是很奇怪,身為大寅皇族的尹成,怎麼和刑無措勾結到一塊了。
刑無措朝著秦天牧拱了拱手,道:“刑某謝過秦先生相助之恩。”
秦天牧手一揮,讓他的弟子,再一次加重金州白氏眾人的護衛,淡淡道:“都是自己人,這些話,就不要說了吧。”
林良玉哪裡還聽不出來,憤怒之下,又噴出一口鮮血,揚劍攢刺,迎著秦天牧就轟了過來。十分遺憾的是,他的劍,在他的傷勢,外加他心性的影響下,足足下了好幾個檔次,都未觸及秦天牧,然後他的脖子上面,徑直出現了一道深色的血痕。
爾後他碩大的一顆頭顱,被奔湧的鮮血,從脖子上面掀了下來。
他死了,就這樣死了!
他的同伴,那位命輪圓滿級的人懵了。愣愣的看著林良玉軟到下去的身軀,顫抖著雙手,腦子空白一片,另外的兩個人也是愕然不已。他就這樣死了?一點徵兆沒有?
秦天牧看著他們,道:“本人向來嫌惡這種不識時務的蠢物。”
馮天釗幽幽嘆了一口氣,搖了搖頭,用只有自己聽得到的聲音說:“我宗,又少了一位劍道宗師。”他的話語中,有的只是感嘆,但是沒有絲毫遺憾。林良玉之死,可以說理所應當,他就是咎由自取。
目光一轉,看著愣住的那三位,說:“你們也走吧,這趟渾水,不是那麼好淌的!”言畢朝著刑無措他們點了點頭,說:“咱們走()!”他不信,這三個人還敢阻擋他們。
在這幫人裡面,輕鬆他們三個人的大有人在。果然,這三個人相互看了一眼,徑直沒入虛空之中,不管走沒走,卻是不在糾纏了。
馮天釗當頭,刑無措連同白森他們幾個人尾隨在後,秦天牧和薛蠻子閻開他們則是護衛在金州白氏的那幫人的邊上,一眾人浩浩蕩蕩,朝著這條大街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