賊員外,你砸了我家的大門想要幹甚?”徐天佑從後廚提了兩把雪亮的菜刀衝到前廳。
“小兔崽子,從明天開始老子就是你爹了。你這是這不孝子孫。”潘員外哈哈大笑。
黃昏的太陽穿過破爛的大門照進酒肆之中,裡面只有三三兩兩的幾個客人,從上午酒肆的老闆娘進了房間之後,老闆娘就再沒有出來過了。徐胖子的故事說的非常精彩,今天的客人往日走的都要晚很多。天佑將後廚煮好的花生燉雞都賣完了之後,就將酒肆的大門關了起來。
至從月舞進到屋裡面之後,徐胖子就變得坐立不安了。裡面的動靜實在是太大了。只要不是聾子都能聽見。他幾次站了起來,想要離開都沒能走出酒肆的大門。
“今晚我就將你娘娶了回去,以後你就是我兒子了。從今往後你可不能這樣拿著菜刀衝著你老爹我啊。”潘員外一個眼色,從身後閃出來三五個膀大腰圓的力士,一身黑色的緊身衣褲。
其中一個頭戴金環的黑衣人一把主抓了天佑的脖子,將他舉了起來,就像抓起一隻小雞仔。
徐天佑臉色佔的通紅,手中的菜刀軟弱無力的看到頭戴金環的力士胳膊上,發出錚錚的聲響。卻是連力士的衣服都沒有割破。
“小公子,你還是老實一點吧。以後可不能這樣子了。老老實實的自然綾羅綢緞的少不了你,如果不聽話說不定老爺連飯都不給你吃呢。”頭戴金環的力士回頭望了一眼潘員外,一把搶過天佑手中的菜刀扔到地上發出叮噹的響聲。力士掏出繩子,將天佑雙手反倒背後,捆做一團將人一把扔在地上了。
徐天佑躺在冰冷的地上,嘴巴一點也沒閒著,罵罵咧咧的叫道:“我娘才不會嫁給你這頭大肥豬呢。少做你的春秋大夢,死了這條心吧。”
“嘖嘖嘖,你這一點最像你娘了,就是嘴硬啊,安康鎮的媒婆都要把你家的門檻給踏破了。她就是不點頭。不過,沒關係,他今天嫁也得嫁,不嫁也得嫁。”潘員外蹲在地上,用他那雙肥胖的手,將天佑的臉拍的啪啪直響。
“呸。”徐天佑一口濃痰啐在潘員外的豬頭上,黃橙橙的鼻涕沾在兩個眼睛之間。
“好,很好。我就是喜歡倔強的驢。這樣的驢騎起來格外的爽快。”潘員外站起身,抬腳將徐天佑踢成一個彎曲的大蝦。“將他給我吊起來。”
“慢著!”徐胖子從陽光的陰影之處走了出來。他眯起滿是血絲的雙眼兇悍地盯著潘員外,最近好像什麼事情都特別的不順。
“這裡沒有你什麼事,最好是別自找麻煩。”頭戴金環的力士一身黑色的緊身衣褲,在夕陽之下彷彿天神一般。只見力士緊握拳頭,渾身內息閃動一道土黃色的光芒突然就亮了起來。
潘員外擦掉了臉上的髒東西,往前走了兩步。從懷裡掏出一張銀票在酒肆裡面展開來。“這是天下錢莊一百兩的銀票。下個月的十五就能兌現。今晚天黑之後還能去喝一杯喜酒。”
徐胖子瘋狂地嚥著口水,他已經很久沒有見過這麼多的銀子了。雖然不是能馬上就兌現。不過下個月的十五也很快就到了。他開始猶豫起來。
“白馬銀槍中的銀槍公子在裡面休息,你們不能吵著他們。別怪我沒提醒你們。”徐胖子飛速地操起銀票,連看都沒看就將銀票揣進懷裡,生怕潘員外後悔似的。
“沒人來鬧事,我就是來接了天佑他娘回去成親。”潘員外臉上堆滿了笑容,他一笑起來嘴巴跟鼻子就擠到一起了,好像整個臉被門縫夾過一樣的。
“恐怕不行,老闆娘進去已經有三個多時辰了,銀槍公子還沒醒過來呢。”徐胖子臉皮抽搐著,將通往後廚的道路讓了出來。
“你的意思是天佑她娘進去已經有大半天了,就沒出來過。”徐胖子額頭都是汗,上面青色的筋突然就漲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