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更習慣於,在趙鵬喊出一個殺字之後,連連附和。
“殺!”
“殺!”
“殺!”
三聲喊殺之聲響起,長刀再度斬下。
“我說!我說!不要殺我……”
使女在最為緊要關頭,終於是強行讓自己鎮定下來,帶著哭腔,泣不成聲的呼喊道:“我和武桓侯是同出一家,真的是同出一家啊!”
嗚嗚……嗚嗚……
隨著哭聲響起,大顆大顆的淚珠,從使女臉上滑落。
她彷彿這一輩子,都沒有受到過今天這樣的委屈,所以哭得極為傷心,甚至是聲嘶力竭。而她似乎這一輩子,都沒有這麼傷心的哭過,根本就沒有什麼嚎嚎大哭的經驗,僅僅是兩三聲撕心裂肺的痛哭之後,嗓子就已經嘶啞了。
“放她走吧。”
趙鵬看了看使女,朝一左一右站在使女身邊,持刀橫在使女脖子上的趙家武道中人搖了搖頭。
使女站起身來,跌跌撞撞,朝著大唐帝都城門方向跑去。
跑了幾步,她又回過頭來,死死盯著趙鵬,張了張嘴想要說些什麼,可又怕趙鵬突然改變主意不放她走,她只得拿大地來出氣,狠狠的跺了跺腳。
趙鵬一直在注視著使女,當使女回頭的時候,二人正好四目相對,他隨口問了一句:“你叫什麼名字?”
使女咬咬牙,心不甘情不願的說道:“畢葳。”
畢葳!
趙鵬凝神一想,發現這名字他確實沒有聽說過。
不過,此女叫做畢葳,又和武桓侯畢玄同出一門,絕對不是尋常女子。
“你回去告訴武桓侯,說他設宴款待,為我接風洗塵的情義,這一次算是全都用在了你身上。我與武桓侯,自此恩怨兩清!”
不等畢葳回答,趙鵬又閉上了眼睛,運功修煉。
畢葳恨恨的瞪著趙鵬,咬緊牙關,也不知心中在想些什麼,轉了轉眼珠子之後,就一路小跑離開了河岸邊。
不一會兒,就有虎吼之聲,響起在趙家營地。
鎮魂吼!
滾滾天地玄氣,籠罩在趙家營地周圍。
大河奔濤,河面寬達數米,河中流水自然是轟隆作響,偶爾有驚濤拍岸,捲起重重疊疊的浪花,猶如一堆一堆碎雪,可初春時節河邊遠遠近近,未曾融化的積雪,在月色下交相輝映,成了一幅獨特的畫卷。
河上遠古之路,在空中定格,似乎萬古不變,而轉頭看向南面,又能劍道武僧大殿之外,那一座高聳入雲的石塔,夜色中高不可攀。
這東土大唐,果然是風物華美。
如此良辰美景,已是別處難以尋覓。
大河流水之聲,正好也將趙鵬鎮魂吼的虎吼聲遮掩住了,使得虎吼在傳出趙家營地百米之外,就已經是聲音消弭。
夜色當中,恍惚可以見到一些人影在遠處藏著。
這些來歷不明之人,躲藏在在遠處,窺視著趙家營地,也不知道是奉了誰人的命令。
可在營地邊緣之處的各個方位,有幾個趙家武道中人腰懸戰刀,手持長弓,守衛站崗,那些人輕易不敢靠近。
“營地裡的人,似乎都在運功修煉了,我們要不要靠近一些,前去打探打探?”
“你找死嗎?沒看到先前那少年先前一劍轟出,斬殺玄門宗師,等到了第二劍,竟是直接將那燃血道場玄門大宗師穀神安殺得掉頭就跑……”
“我東土大唐這些年來,有頭有臉的少年俊傑,我多少也見過一兩次,可這人卻十分面生,我從未見過。我聽人說,這人是與武桓侯一同進入帝都,隨即武桓侯在府中擺下宴席,設宴款待他……”
“他看起來是一個少年,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