祈夜白尷尬不已。堂堂王儲幫女人提鞋,這、這臉都丟到嶺南去了。
但他也不得不面對這場面,只好僵著面容回身。“大王子怎麼又回頭了?”問這話時,他刻意看向權永愛,懷疑是他搞的鬼,只因這四舅子從前就喜歡看他笑話。
“權大人說御花園的另一頭種滿木樨花,這時去還可以聞到撲鼻的花香,所以就……又折回來了。”大王子此刻的表情仍極其不敢置信。一國儲君居然幫妻子提鞋?天啊,提鞋?!這還是男人嗎?他忍不住往那雙高腳鞋看去,神情始終震驚難解。
因為太丟臉,九珍只好捂著額頭,偷瞧自個兒丈夫要怎麼辦,卻見他看向她,眉眼一挑,她頓時一驚。
不要吧……這傢伙的表情告訴她,他索性要豁出去了!
果然,祈夜白在下一刻朝她伸出雙臂,在嶺南王子更加錯愕的表情下,將她當眾橫抱起來。“離大哥設宴款待的時辰已近,大王子想賞花就別耽誤時間,還是快去吧,我與王妃也想把握時間溫存,咱們就各不打擾了。”撂下這話,他就抱著懷中女人,走人了!
別說那大王子的嘴頓時張得可以塞雞蛋,就連跟在他身邊的嶺南人也是個個目瞪口呆,一旁的權永愛努力憋了半天,終於,爆笑出聲。
這個王儲妹婿,有你的!
第7章(1)
迎賓宴後,東宮廳上坐了三個人。
九珍抱著自家四哥哭得一把眼淚一把鼻涕,說上次他回來時沒見到面有多對不起住,好一會兒才甘心收淚。
祈夜白直到她止住淚,蹙了一晚的眉頭才解開。這女人就愛哭,這不見這面了嗎?為何還非得哭得這麼吃力不可?
再瞧瞧她抱著哭半天的人,也沒怎麼要她別哭的意思,好像就是要他心痛死似的……這麼一想他總算明白權永愛為什麼要害他在嶺南王子麵前出糗了,不就是在報復他先前拐了他妹子私奔嗎?
這四舅子是八個大舅子裡最陰險的一個,一點都沒錯!
心中雖不滿,但畢竟是自個兒理虧在先,所以祈夜白只有苦笑,沒有立場生氣。
“王爺,大王子這回代表嶺南王來商議兩國貿易問題,也僅停留三日就歸,不知您有何打算?”妹妹不哭了,權永愛這才慢慢吞吞地開口問。
問起這個,祈夜白略略沉下臉。“商貿之事大哥自有定奪,我不便插手過問,可你若問的是與嶺南王有關的事,我拒絕。”
權永愛訝然的望向他。他竟然當著九珍的面說這些,就表示九珍也知道秘密了?!
他竟然不顧皇上的反對,將這事告訴九珍!“你怎麼能讓九珍知道?”
“她是我妻子,我與她之間不須隱瞞什麼。”
“可是——”
“四哥,我會保密的,你就別怪他對我說了。”九珍拉拉四哥的袖子,一臉討好。
權永愛輕輕嘆了一口氣。“其實我也知道他早晚會對你說實話,他能瞞你那麼久已經不容易了。”他微笑。
這個王儲妹婿對自個兒妹子向來是百分之百的忠誠無欺,要不是先帝親自下令要他守密,他早就對九珍吐實了。
“九哥,你當真要對嶺南王這麼無情?”九珍蹙眉。
“不是無情,是無法不如此。”祈夜白無奈的說。
聞言,九珍也沉默了,因為確實如此。
“我早就料到大王會無功而返。”權永愛一副早知如此的模樣。“既然確定了答案,我就回家了,爹孃他們應該已經等得不耐煩。”任務完成,他起身就要走。
家中已得到他回朝的訊息,全家人正欣喜的等他回去團聚,要不是先被九珍攔下,他早回府裡去了。
“四哥,我知道家裡人急,可是有一個人也很急,她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