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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部分

可思議的說道“果然是上等的好藥!只是姑娘昨日為何沒有拿出來用?”

齊安黑眸忽的一閃,收住了笑。我不自然的撓撓頭,乾笑了兩聲,說道“昨天確實嚇住了,一時間沒想起來……”

“沒事兒,等吃完飯,我再替齊兄弟上藥。”

“麻煩您了。”我偏過頭,有些不自然。齊安依舊在注視著我,那眼神好似早已將我看透一般,我知道,我的謊言不過都是說給自己聽的罷了。

吃過飯,和趙大哥一起給齊安拆了繃帶。昨日被救回來的時候夜已很深,只是幫齊安簡單的清理了傷口,上了些消炎止疼的草藥,沒想到這一夜過去,傷口溢位的濃血已經將繃帶和面板粘在了一起,輕輕掀起繃帶的一邊,那可真叫一個血肉模糊,慘不忍睹!

趙大哥弄了些溫水幫齊安塗在繃帶上,過了一會兒才慢慢揭開。我死盯著齊安的臉,始終不敢去看他的傷口,怕下一刻的我鐵定暈倒在地!齊安亦是一樣,從頭至尾沒吭一聲,只是靜靜的對著我笑。他笑的很努力,也很勉強。我心疼的用手帕幫他一遍遍的擦著額頭上的汗水,直至月上三梢,這才包紮完畢。道過謝,又客套了幾句,趙大哥囑咐我們一些需要注意的事,又叫我們早點休息,便走去後室歇了。

“還疼不疼了?”我擔心的問到。

“看到你就不疼了。”他輕笑,還是那副讓人手癢癢的鳥樣。

“是嗎?那多對不起那隻熊呀!”我作勢的拍了他一巴掌,沒想居然碰到了他的傷口,他吃痛的大叫了一聲,嚇我趕忙捂上他的嘴,小聲說道“我不是故意的!你小點聲,別吵了人家趙大哥!”

齊安痛苦的扭曲著臉,拉下我的手,委屈道“許你謀殺親夫,就不許我喊了?”話一出口,他自己也是一愣,一張臉直紅到了脖子。我只覺耳根子火辣辣的,咬著牙警告道“你要是再敢胡說,小心我把你送回去喂大熊!”

“你捨得?”

“你要不要試試?”我眉梢一挑,手指的關節吱噶作響。

“不鬧了,不鬧了。”他忙笑著擺擺手,問道“你……睡哪兒?”

我站起身,嘆了口氣,無奈的說“沒辦法,只能睡地上了。”

“你……不睡床上?”

“好呀,那你睡地上?”

“我的意思是說,反正……反正床也夠大……你……不如就過來一起睡吧。”

轉機

齊安垂下眼,支吾了半天。

“什麼?”我驚訝的大撥出聲,兩邊的嘴角兒差點到後腦梢集合。

“我是怕你睡地上身體吃不消,沒有別的意思。”齊安有些緊張又慌亂的解釋到,一雙眼球不知該放到哪兒才好。

“你倒是敢!”我撇撇嘴。齊安笑著搖搖頭,費力的撐起身子往面挪了挪,說道“不敢不敢!大小姐,再不睡天可就要亮了!”他調侃的指指窗外。

吹滅了蠟燭,我合衣在床側搭了個邊兒。不知是不是錯覺,總覺得此時齊安灼灼的目光如同無數個鐵烙一樣正落在我的背上,讓我惴惴難安。心下亂糟糟的吐了口氣,乾脆閉上眼睛裝死。過了好一會兒,身後鼾聲微起,這種感覺才慢慢消失。

我翻了個身,仰面躺著,不知為什麼,無論如何都睡不著。別過頭,嘆了口氣,目光一次又一次不經意的落到桌子上的那個小瓷瓶上,月光如同薄莎一樣透過過窗戶撒在它的周身,讓它在這漆黑的夜裡更加的顯眼。我悄悄起身,走到桌旁,指尖輕觸到瓶身的一刻,沒有絲毫的溫度,此刻的它,那樣的冰冷。深深的吸了口氣,似乎還可以嗅到主人殘留在它身上淡淡的氣息,慢慢擴散在空氣之中。

我輕嘆一聲,走出屋去。草叢裡的知了聲聲叫個不停,混合著山上不時傳出的野獸的咆哮聲,好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