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三槐和阿山寒暄。
其實陸三槐也挺後悔的。當初為了培養兒子,把孩子送出去學武,結果。健康的身體是培養出來了,可放蕩不羈的性子也養成了,整日間東遊西蕩,打抱不平,活脫脫一個小痞子,陸三槐想,小痞子就小痞子吧。反正自己還能動,叫孩子多玩幾年也行。
沒想到。這一玩就把兒子玩到了闖蕩江湖的地步,這心是怎麼都收不回來了。如今只想著把兒子帶回去,找門親事,娶個媳婦,生個孫子,拴住他的心,漸漸地再把生意移交給他罷了。
阿山很是熱情的招待陸三槐住下,識趣的離開了,叫父子兩個敘話。陸三槐拉著兒子的手滿是感慨:“這幾年玩也玩夠了,該回家了吧,你娘給你尋摸了好幾門親事,就等你回去定奪,為父也老了,將來這個家還要指著你,你可千萬別胡鬧了。”
又道:“我知道你和許少爺相見恨晚,是好朋友,可人家許少爺身份到底不一樣,有權有勢的,怎麼鬧都沒事,咱們家雖說有錢,可到底是商戶,身份上就低一層,到時候惹了什麼達官貴人,可就不好了。”
陸平楚抽出手道:“我沒有胡鬧,也沒招惹誰。”陸三槐道:“好啦,沒招惹就沒招惹吧,咱們過兩天就回家,你在人家家住了這些日子,我好歹要表示一下謝意。”
陸平楚看了一眼鬚髮有些花白的父親,道:“如果我回去,您會答應我做我喜歡的事情嗎?”陸三槐警覺:“你要是還這麼胡鬧可不成。”
陸平楚道:“自然不會,我會接手家裡的產業,不過怎麼接手,將來咱們家走什麼路子,您得聽我的。”陸三槐呵呵笑道:“爹辛苦這一輩子為的什麼?還不是想叫你想幹什麼就幹什麼,你的姐姐們都嫁出去了,生活美滿,沒有要操心的,這個家都是你的,你呀,想怎麼折騰怎麼折騰,我畢竟是老了。”陸平楚低聲應了,陸三槐一邊驚訝兒子的聽話,一邊悄悄的鬆了口氣。
陸三槐見了許蘭陵自然要行禮的,只是許蘭陵知道陸平楚和阿山是好友,這麼做他肯定覺得尷尬,在陸三槐行禮前就把人拉住了,陸三槐自然滿口的感激之詞,並送了許多禮物,陸三槐是蜀中首富,禮物多是一些蜀錦蜀繡,名貴的繡品,或是香料寶石。
許蘭陵並沒有推辭,反而收下了,言語間一副世交好友,就不客氣了的口氣,這反而叫陸三槐很高興,對方收了謝禮,就說明沒把兒子當外人,這樣看來陸平楚住在這的這段日子肯定過得不錯。
陸三槐雖是商人,卻見多識廣,是個有大氣魄的,不然也不能一躍成為蜀中首富,和許蘭陵說起話來也能侃侃而談,絲毫不見窘迫,倒叫許蘭陵很是佩服,兩人雖是初次見面,又因著兒子的關係結識,倒是有一見如故的意思。
阮臨湘看著陸三槐送來的那些東西,都是極精緻的,和那些作為貢品的蜀錦蜀繡沒什麼差別,不由得暗暗讚歎,冬凌摸著一匹雪青色的錦緞道:“夫人,這緞子好,等小主子出生,正好做貼身的小衣穿。”
阮臨湘笑道:“你倒是識貨,那可是上好的月影羅,一匹就值十兩黃金呢,用來做小衣可惜了。”冬凌聽說這麼貴重,唬的忙放下道:“陸老爺可真捨得。”
阮臨湘道:“一來是謝禮,二來也是也拉關係,有了阿山這層關係,以後陸平楚接手家業,哪個敢小瞧了?”冬凌猶豫了一下,道:“夫人,我剛才去三少爺那,聽見三少爺和陸公子說話呢,三少爺說,要跟著陸公子去蜀中,要做生意去。”
阮臨湘嚇了一跳:“跟著去蜀中?”冬凌忙道:“夫人別急,許是我聽錯了。三少爺和陸公子情同手足,一聽說要走,說意氣話也是有的,不然您把三少爺叫來問問。”阮臨湘趕忙叫了阿山過來。
阿山一口就承認了:“我是這麼想著來著,反正哥襲爵,有事情做。我又沒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