密的去做一件事,不要叫壞人知道,可是你們呢?卻粗心大意,把這事告訴了你們的姐姐,你們姐姐又不知道這件事的嚴重性。到處去說,到時候鬧得人盡皆知該怎麼辦呢?難道你們認了錯就可以挽回這一切嗎?”
阿爾阿山頓時不說話了。阮臨湘緩緩道:“子曰,亂之所生也,則言語以為階,君不密則失臣,臣不密則**。機事不密則害成。是以君子慎密而不出也。這段話你們應該讀過吧。”阿爾點點頭,阮臨湘道:“做大事者最忌諱處事說話不小心,看這樣的書就罷了,為什麼不叫人在外面守著。通報一聲?”
阿爾阿山忍不住一笑,阮臨湘笑道:“我可不是叫你們做壞事啊。”阿爾點點頭:“娘,我知錯了。我以後一定不會這樣了。”阿山也道:“我也是,我也是。”
阮臨湘道:“這就對了,你爹罰你們跪也是為了這個。不許記恨他知道嗎?”阿爾道:“我哪裡敢啊,我知道爹是為我們好,雖然罰我們跪,他晚上一定會來看我們的,等我們認了錯就會叫我們回去的。”阿山也道:“上次偷懶爹雖說罰我們蹲馬步,可是後來也叫姐姐來‘救’我們了。”
阮臨湘一愣,嘀咕道:“我就知道枉做小人。”母子三人雖說說著話。可更深露重,到底是冷的。尤其是阮臨湘,從熱被窩裡爬起來,又跪了一會,忍不住打了兩個噴嚏,阿爾阿山一見不好,娘要是為此生了病,爹更生氣,到時候殃及池魚,他們倆也不好過,阿爾道:“娘先回去吧,再過一會就天亮了。”
阿山也道:“是啊,娘要是生病了的話,爹罰我們的時候就沒人護著我們了。”阮臨湘道:“那你們也回去吧,就這一會的工夫。”
許蘭陵積威已久,兄弟倆不敢違背,可是當著阮臨湘的面也不敢說,阮臨湘見他們畏畏縮縮的就知道是怕許蘭陵,暗暗把許蘭陵罵了幾百回,道:“既然這樣你們就別回去了,回頭又被抓住把柄挨罰,我回去叫人送藥過來,你們要擦藥,膝蓋跪壞了可不得了。”阿爾阿山應了,阮臨湘這才回去。
回去一看,冬凌惴惴不安的站在門外不敢進去,見了阮臨湘就跟救星一樣:“夫人,你可回來了。”阮臨湘道:“怎麼了?”
冬凌看了一眼屋裡:“國公爺發了好大的脾氣,剛才關了屋子,誰都不叫進去,裡面噼裡啪啦響了半天,這會又沒聲音了,大家都嚇壞了,不敢睡,。”阮臨湘哼道:“沒事,你把上次人家送的上好的活血化瘀的藥送到祠堂去,給兩位少爺抹上,回來接著睡吧。”說著推門進去了。
屋子裡亂作一團,桌子倒了,凳子也是歪的,博古架上擺設的古董花瓶碎了一地,許蘭陵臥在床上,也不點燈,看不清醒著還是睡了。
阮臨湘小心的摸索著找燈想點上,不想被凳子絆了一腳,哎呦一聲跌倒在地上,若是以往,許蘭陵早就爬起來扶她了,這會卻沒動靜,阮臨湘心裡一沉,自己慢慢站起來,又在桌子歪倒的地方摸索了一陣,找了燈點上,只見許蘭陵和衣而臥,沉著臉盯著她,阮臨湘道:“看著我幹什麼?”許蘭陵道:“把燈滅了。”
阮臨湘道:“不行,摸著黑我看不清。”許蘭陵聽這話立刻就爬起來了,朝門外走去,阮臨湘忙叫住他:“你幹什麼去?”許蘭陵道:“你這裡睡不著,去周姨娘那裡。”說著頭也不回的走了,阮臨湘頓時愣住了。
許蘭陵還沒走到門口,就聽見裡面阮臨湘的喊聲:“你這要是一去,就別再回來。”許蘭陵冷冷哼了一聲,出去了。阮臨湘這才覺得不對,這是怎麼了?以前從未有過這樣的事情,難道他真的生氣了?
只是自己說話雖然過分了些,可是他也有錯啊,況且以前自己也做過的比這個更惹他生氣的事情,也沒見他這麼著,這是怎麼了?阮臨湘翻來覆去睡不著,只覺得心裡惴惴的,輾轉反側直到天亮才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