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著嘆了口氣,阮臨湘聽了這話也有些不高興,雖然現在阿意還是和她住在一起。可輕霧苑是阿意的屋子是全府皆知的事情,當初搬進來時許蘭陵就特意收拾了這個院子,雖然比不上紫鳳閣精緻豪華,可裡面的東西都是價值連城,許蘭陵蒐羅了來準備以後阿意搬走當嫁妝的,就連當初韓宜安也不敢打這個院子的主意,沒想到那位許蘭溪倒是好眼光。
阮臨湘道:“那許小姐住進去了嗎?”聞管家道:“後來許少爺也勸,許小姐才沒住進去,只是今日卻要鬧著去聽戲,奴才說今日國公爺和夫人要回來,請小姐在家等著,可許小姐說她和國公爺是一家子兄妹不講究這些,執意要出去,後來許少爺也跟了去。元大嫂子到底不放心,也去了。”
元大嫂子就是指木蘭,阮臨湘蹙了蹙眉。道:“我知道了,你先帶著人歸置東西,再叫廚房準備兩桌酒席,等到她們回來了再告訴我。”
聞管家得了吩咐自去辦事,木蓮道:“這位許小姐倒是會享福。”阮臨湘嘆道:“到底是蘭陵的同宗,許家表叔還對蘭陵有養育之恩,他的子女也只得這樣供著,若是鬧出點什麼,保不準別人說蘭陵忘恩負義。”
又對木蓮道:“你一會吩咐下去,對許小姐和許少爺都要客客氣氣的。也別虧待了她們,只要是不過分的要求,都依他們。”木蓮應了。
阿意已經快六歲了,個子長高了不少,說話辦事也都很有章法,阮臨湘想著叫阿意單住。也算是對她的一個鍛鍊,心裡存了這事,許蘭陵回來後便告訴了他,本來許蘭陵先去了宮裡覆命,中午才趕回家,聽說了許小姐的事也只是皺了皺眉,又聽阮臨湘提起阿意的事,道:“這事你看著辦就行了,改天擇個好日子搬進去就是了,只是要多安排幾個媽媽看著才行。”
阮臨湘道:“有奶孃,還有三個教養嬤嬤,這還不夠嗎?最多再添幾個丫鬟伺候著也就罷了。”許蘭陵道:“阿意是我的嫡長女,又是敏安郡主,決不能委屈了她,我記得庫裡有一張翡翠雕的美人榻,到時候搬過去給阿意用。”
那美人榻是由紫檀做底,一整塊的翡翠雕刻而成,中間原是鏤空的牡丹花紋,又鑲了羊脂白玉上去,十分精緻,價值連城。
阮臨湘點頭道:“我知道,女兒就是要嬌養著,居移氣,養移體,你就別擔心了,還是先管好許家的兄妹要緊。”許蘭陵道:“當初嬸子如此絕情,若不是看在表叔的面子上,現在我真想把他們趕出去,只是不能夠,蘭溪蘭亭都大了,你多操點心,給他們找個歸宿也就罷了,最好打發的遠遠地,只要不惹是生非,我還是願意養著他們的。”
阮臨湘笑道:“也不知是怎麼了,最近怎麼總是給人做媒。”許蘭陵笑了笑,沒有說話。
許蘭溪許蘭亭到了半下午才回來,許蘭陵和阮臨湘在寧安堂見他們,一進門,那位許蘭溪就撲上來哭道:“哥哥,我終於等到你了。”
阮臨湘腹誹:“你出去逛了一天,哪裡是等。”仔細一打量,許蘭溪面容清秀,有著和許蘭陵一樣的臉型,但眉目犀利,顯得有些刻薄,一身的紅色衣衫,因搭配的不好,倒顯得有些俗氣,許蘭溪捏著一條櫻紅色的手絹,嚶嚶哭著,許蘭亭倒還知禮,先行了禮,道:“蘭亭拜見堂兄,堂嫂。”
許蘭陵神情淡淡的全然沒有久別重逢的喜悅,阮臨湘也不好動作,只得看著。
許蘭溪跪著哭了一會,見沒人扶她,訕訕的站了起來,對著阮臨湘道:“這就是堂嫂吧,長得可真好看。”阮臨湘笑道:“這些日子委屈你們了,本應該好好招待的,偏生我們不在家,若是有什麼不周到的地方只管說,千萬別客氣。”
這只是一般的客套話而已,沒想到許蘭溪竟嘟著嘴道:“嫂子你不知道,你府裡的管家好可惡,不許這個不許那個,這是我哥哥嫂子的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