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知道阿意的心情,爹不會怪你的。”阿意仰頭看他:“那阿意可以有一個師傅嗎?”
許蘭陵語塞,阿意是女孩子,舞刀弄槍的算怎麼回事呢?將來說親事也難,誰家娶兒媳不是挑溫婉賢淑的。阮臨湘嚴厲阻止阿意學武想必也是考慮到了這層吧,再說了。阿意身為貴女,卻要學武功,難免不被人輕視,他嘆了口氣,道:“你娘生了這麼大的氣,如果你執意要學武功,爹自然會幫你,可是你娘會很傷心地,你覺得是娘重要呢,還是你學武功重要?”
阿意猶豫了,娘對她確實很嚴厲,可是如果娘以後再也不理她了,她也會很難過的,許蘭陵見她猶疑,心裡鬆了口氣,接著道:“不如這樣,爹回去先勸勸你娘,如果她同意了,自然皆大歡喜,如果她不同意,咱們再說好不好?”
阿意使勁點頭:“那爹一定要幫阿意說話哦。”許蘭陵摸了摸她的頭,看見她通紅的手掌,心疼道:“阿意以後要知道輕重,如果你娘生氣了一定要先服個軟,你看看打的,多疼啊。”
阿意委屈的點點頭,許蘭陵叫了雨纖進來給阿意擦藥,上完藥,安撫了阿意,他又趕緊去了寧安堂。
寧安堂一片靜謐,丫鬟們都守在外頭大氣不敢出一聲,剛剛夫人怒氣衝衝的回來,聽說是被大小姐氣的,她們都戰戰兢兢的,就怕惹火上身。
許蘭陵打發丫鬟們下去,獨自進了臥房,屋裡一片漆黑,許蘭陵點了燈,阮臨湘和衣躺在床上,許蘭陵過去扳了她的臉一看,果然在哭,許蘭陵嘆了口氣,道:“知道阿意是個不服軟的性子,你還這麼計較,打了她,自己又在這裡心疼得哭,這是何苦。”
阮臨湘抽出手不理他,許蘭陵道:“今天是阿意的好日子,這樣鬧起來多不好,阿意不懂事,你跟她計較什麼?”阮臨湘壓著嗓子道:“我才不會管,以後你女兒的事情你自己問,別來煩我。”
許蘭陵忍不住一笑:“阿意不是你的女兒嗎?這麼大的人了,跟孩子置什麼氣。”阮臨湘聽了這話爬起來氣道:“我和她置氣?你都不知道她的話,句句有理,我要是攔著她,就成了十惡不赦的罪人了。”
許蘭陵道:“阿意想學武也是有上進心嘛。”阮臨湘瞪了他一眼:“上進心?我倒寧願她沒這樣的上進心,你滿京城打聽打聽,哪家的姑娘有這樣的上進心?她不想學規矩,整天跟魏嬤嬤耍花招逃學,跟著你打拳,我說什麼了沒有?可是她居然要學武?一個女孩子家的,學那個做什麼?她以為她是花木蘭,要上陣殺敵嗎?”
許蘭陵連忙安撫:“我又沒說什麼,你這麼著急幹什麼?說實話,阿意有這樣的念頭,我心裡是高興的。”
許蘭陵見阮臨湘要吃人的眼光,趕緊道:“你出身書香世家,自然覺得讀書好,可是我們許家是以軍功起來的,哪一代人沒上過戰場?阿意骨子裡流著軍人的血脈,有這樣的想法也情有可原啊,再說了,當初在西北生活了幾年,整天談論的也是如何禦敵,阿意耳濡目染,難免有這個心思,後來冀王叛亂,你帶著阿意躲避韓家的時候,阿意自然也受到了影響,覺得要是自己足夠厲害的話就不用害怕被別人抓到了,她現在要學武功,已經是志在必得了,你若是執意阻攔她,肯定會適得其反。”
阮臨湘聽了這話,愣了一會,突然哭了起來:“都怪我沒用,當時我要是足夠厲害的話,就不會被韓宜安欺負了,阿意也不會有這樣的念頭了。”
許蘭陵心疼道:“怎麼能怪你呢?你這樣自責有什麼用?咱們還是先想法子處理好這件事,我問你,你是不是一點都不想讓阿意學武?”
阮臨湘抹著眼睛道:“阿意是女孩子,如果他是男孩子,我一定不會反對的,你說她現在舞刀弄槍的,長大後什麼都不懂的話,怎麼嫁人呢?就算嫁了人,只有蠻力也會被人欺負的,再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