爾文團長!”
身為訓練兵的艾倫反射性地立正站好,握緊成拳的右手用力按在了胸口。
他在這裡規規矩矩地行禮,先他一步進來的兩位調查兵團的高階長官卻都是看得懶得看他們的頂頭上司一眼。
利威爾一把扯下肩膀上墨綠色的披風,掛在了門口附近的衣架上。
而韓吉則是披風都來不及取下來就向著桌子上的茶壺直撲而去,咕嚕咕嚕地喝了好幾大口才發出‘啊~~終於活過來了~’的滿足感慨。
對於自己兩個下屬無視自己的行為完全不以為忤,有著金棕色短髮的調查兵團團長笑了一笑,手一撐桌面就站起身,繞過辦公桌向還保持著行禮姿勢的艾倫走了過來。
“很久不見了,艾倫,最近還好嗎?”
中年男人微笑著看過來的目光,雖然帶著幾分上位者的威嚴,但不知為何就是給人一種非常安心的感覺。
艾倫不自覺就放鬆了下來。
“是的,非常感謝您的關心。”
他仰著頭露出了笑容,用尊敬的目光注視著這位讓他仰慕的團長如此回答道。
“是嗎,那就好。”
那溫和的表情就如同鄰家大叔般的埃爾文笑著抬起手,看起來似乎是想要摸摸那仰著頭用仰慕的目光注視著自己的少年的頭。
可是他伸出去的手還沒來得及摸到少年柔軟的發,就被啪的一下開啟了。
抬手啪的甩開了埃爾文即將落到艾倫頭上的手,利威爾的手直接落到了錯愕地看著他的艾倫的頸上。
骨節分明的手指轉了一下,他利落地解開披風最前端的一顆釦子。
“哎?兵長,我自己來就好。”
發覺到兵長是在幫自己解開披風釦子,艾倫趕緊抬手想要抓住兵長的手。
可是利威爾的動作非常快,在艾倫的手還沒抓住他的手腕之前就已經將剩下的那兩顆釦子都解了開來。
唰的一下,墨綠色的披風從綠瞳的少年肩上滑下來落進兵士長的手中。
艾倫微微抬頭,目光正好對上兵長向他瞥來的細長的眼。
陽光從天窗上落下來,讓那雙玻璃珠似的深褐色瞳孔掠過一道弧光,他能清楚地從兵長的瞳孔裡看見自己睜大眼睛看過去的臉。
那讓他的胸口突然間就輕輕地跳動了一下。
艾倫低下頭來,細碎的淺黑色髮絲散落在他的頰邊,將他宛如波動著的湖水的碧綠色的眼擋住了大半。
他伸出的手,輕輕地抓住了正轉身將手中的披風掛上衣架的利威爾兵長深棕色外套的衣角。
衣角被拽住的感觸讓利威爾側過頭來,瞥了低著頭站在自己身邊的艾倫一眼。
雖然不知道艾倫為什麼突然做出這種黏人的動作,他卻是下意識抬起手摸了摸貼在他身邊的艾倫的頭。
“真是氣量狹小的男人啊,利威爾。”
前一刻想要摸頭卻沒能成功的棕金色短髮的男子攤開雙手如此遺憾地說著。
“死心吧,埃爾文。”
在幾乎將一壺茶都灌下肚裡的韓吉終於脫離了瀕死狀態,她此刻以極其不雅觀的大字型叉開雙腿仰面躺在沙發,聽見埃爾文的發言頓時就嘿嘿一笑。
“你什麼時候產生了我們的兵士長閣下是氣量大的男人的幻覺?”她笑嘻嘻地說,“你想要碰的地方那可是絕對禁區,我教你一招,想摸的話就只能在利威爾看不到的地方摸~~”
調查兵團的分隊長在這邊嘿嘿地笑著。
作為被嘲諷物件的調查兵團的兵士長卻是眼角都懶得瞥她一眼,徑自推開大門,漆黑色的長靴就向外面邁去。
“利威爾?”
未能成功地挑釁到同僚的韓吉趕緊喊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