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子不知悲風害,隔日再唱後庭花。”
好吧,不知是誰做了一首歪詩,滑稽的腔調和歌詞,讓所有人都笑了一地,嗯,面對戴安娜“您怎麼可以這樣”的質問目光,至少我不會承認是我的一時靈感。
頗為高傲的卡西歐進隊伍後誰都不搭理,連科洛絲禮節性的問好都裝作沒聽到,一路上更是用種族來稱呼別人“喂,那個地精”“喂,那個胖人類”,已經輕輕鬆鬆的就得罪了不少人。
於是,看著悲風瞄準了他,除了好心的戴安娜以外,眾人也沒有說破的意思,樂於看他的笑話。
而接下來,除了在出口附近又遇到一次暗精靈的聯合狙殺外,一路還算的上順利。
但接著走上地下世界後,沐浴了在那熟悉而陌生的溫暖陽光下,看著那遼闊無邊的藍色天空,那一眼望不到盡頭的廣闊大地,就是我,也頗有些激動。
腰間的羅蘭聖劍也在微微共鳴,似乎在輕述它迫不及待的心情,而那個它希望前去的方向,自然就是大陸的北方了。
“東嵐公國嗎?嵐之後裔?我倒是要試試他的成色了,若不能達到我的要求,侮辱了這個榮耀的名稱。。。。。。”
搖了搖頭,把多餘的想法暫時丟到一邊,回頭望去,卻發現商隊同伴們的情況都不怎麼好。
往日精神的離譜的莫莫癱坐在地上,閉著眼睛,而戴安娜也滿臉蒼白的低著身子半跪,嘴中唸唸有詞,似乎在禱告。
“不會掉上去的,不會掉上去的。”
湊近了,才發現她居然在自言自語,當即,我啞然失笑。
這也不是什麼罕見的毛病了,即使在地表,礦工在地下待久了,出來仰望天空的話,從狹隘的地洞一下子看到無垠的天空,就會有彷如隨時會被天空抓走,向天空掉落的錯覺。
這是生物近乎本能的錯覺,老練的礦工過一會就好了,但對於一輩子待在地下世界的暗精靈們來說,也沒那麼好對付的。
她們出生在地下世界,已經習慣了在雲朵之上。依舊有黑壓壓的巖壁,更習慣了清晨第一抹晨曦被巖壁上的發光苔帶來。
當仿若天經地義的巖壁頂突然消失。就仿若生活在地表的人類突然沒有了太陽和藍天,就算理性知道沒事。但身心上的極度不適是不可避免的。
據我所知,這種被戲稱為“開闊地帶恐懼症”的本能反應,至少要花上幾個月才能克服,而一輩子沒克服的也不在少數。
本來就有些畏光的灰精靈的狀態算是最差的,就直接讓她們到馬車上休息,而那個卡西歐,即使四蹄都在微微顫抖,依舊強裝鎮定,努力站著筆直。
至於銀鉤、霍伊爾那些老油條。都不知道上地面世界多少次了,律法系的那幾個個傢伙也一樣,早已經嘻嘻哈哈的該幹嘛幹嘛了。
至於應該是第一次上地面的格林,那麼厚的裝甲和鳥翼頭盔根本看不到表情呀,但從他不住摸索腰間手榴彈的情況來看,他也不怎麼好過,現在正在向爆炸物需要安全感。
怎麼,還少了一人?好吧,我已經刻意忽略了。你們還要提他,這是自尋死路呀。
“你還好吧,要不,到馬車上休息一會。”
“不。不用了。我沒事。”
看著一臉無視的其他人,即使是悲風老大哥出於關心的真摯問候,倔強的青年人馬怎麼會在眾人面前認輸。
“那。哥們,借我靠靠吧。我有點暈。”
黑色的半龍人突然坐在了地上,靠在了卡西歐的馬腹上。而卡西歐先是一愣,然後懂了,冷漠高傲的面龐也帶上了笑。
“好吧,既然這樣,那就讓你靠一下吧。”
於是,驕傲的半人馬王子,也讓四蹄彎了下來,如戰馬般坐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