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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探出頭忽然咬我抬起的手指,我瞪著眼罵他:&ldo;色狼!&rdo;他說:&ldo;周處就這樣任由你每天晚上任性胡來?&rdo;聲音聽起來似乎有些微的不高興。我仰起頭詫異地看了他一眼,說:&ldo;周處從來不管我的,我想怎麼樣就怎麼樣。他只負責替我收拾爛攤子。&rdo;他頓了頓,半晌又問:&ldo;後來呢?&rdo;我嘆口氣:&ldo;後來就厭倦了啦。我發現那些經常在酒吧裡混的男人,全都言語無味,面目可憎,表面上衣冠楚楚,實際上禽獸不如。

&ldo;再後來就跟著周處認真地學拳腳功夫。他可真是狠,每天天還沒亮就逼著我腳上綁兩個沙袋跑五公里。有一天下綿綿細雨,我躺在床上撒賴,怎麼都不肯起來。他派人叫了我幾遍,我不理,他就直接踢門進來,一腳就將門踢壞了。然後二話不說,將我從床上拖起來,陰著臉威脅我要把我從樓上扔下去,還當真橫腰將我舉過頭頂,站在陽臺上作勢丟擲去。我見過他發狠的樣子,真的什麼事都做得出來。當時真是嚇壞了,揮著手一個勁兒地哭著喊爸、媽。他等我哭夠了,才放我下來,抱住我的頭一直沒說話。我後來再也不敢偷懶了。&rdo;

宋令韋這次默默聽著,一直沒插話。我自嘲似的說:&ldo;其實我根本不是學拳腳的料,再說起步也太晚了。除了被周處逼得逃跑快一點,其他的全學得馬馬虎虎,連差強人意都算不上。周處一開始還花大量的時間親自教我,後來對我大概是徹底絕望了,就隨便派了個師傅教我,乾脆放羊吃糙。那師傅見我學得不上心,周處也不聞不問,索性敷衍了事。我也樂得偷懶,到後來乾脆不學了,跟著周處到處撐場面,出入各種各樣的舞廳、夜總會。人家都以為我是他的女人,所以沒有人敢不識相地上前來惹我,倒省了許多的麻煩。&rdo;

宋令韋忽然隔著襯衫用力捏了下我的腰,我敏感地一個翻身,喘著氣抱怨說:&ldo;你幹嗎?不是說好不動手動腳的嗎?&rdo;他直接說:&ldo;我不喜歡周處。&rdo;我不理會他莫名其妙的話,猶憤憤地說:&ldo;你不喜歡周處關我什麼事!不喜歡他的人多了去了!&rdo;他忽然又丟擲一句,咬牙切齒地說:&ldo;我嫉妒他!&rdo;臉上氣惱吃醋的表情一點都不遮掩,絲毫不漏地全收進我眼底,我忽然明白過來他在說什麼,臊著臉滾到另一邊,頭深深地埋進雲一樣柔軟的被褥中。心臟不爭氣地&ldo;怦怦&rdo;亂跳。哎呀,林艾,你真是沒用!只不過一句話,就讓你神魂顛倒!

我好半天都鎮定不下來,一直不敢開口說話,也不敢看他,生怕被他看穿太過明顯的心思,真是丟臉!他似乎也有些不好意思,隔了好一會兒才清了清嗓子,慢慢說:&ldo;那你後來怎麼又到北京來了?&rdo;我迅速抬起頭,飛快地看了他一眼,微微怔了下,隨即岔開話題,仰起臉笑說:&ldo;我給你講一個我那時候鬧的笑話好不好?你不是一直要聽我以前是怎麼過的嗎?&rdo;他深深看了我一眼,維持臉上淡淡的表情,沒有回答。

我自顧自地往下說:&ldo;那時候我跟著周處什麼地方都去,難免有些地方比較放縱,嗯,怎麼說,大概可以稱得上‐‐墮落吧。包廂裡的小姐帶著客人喝酒服藥,尋歡作樂,互相調笑,到處都充斥著菸酒和□的味道。我早已見怪不怪,在別人幾經遊說下,很有些好奇,於是有一次跟周處說,我也要服藥,想試試看到底是什麼感覺。現在想起來,真是如古人所說,近朱者赤,近墨者黑。入芝蘭之室,久而不聞其香;入鮑魚之肆,久而不聞其臭,說的大概就是我這種情況。他一向都不沾那些東西,不過也沒攔著我,反而讓人取來純度很高的藥物,然後我就在小姐的指導下吃了。&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