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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5部分

遺之症。

祺淑妃坐在殿上主位,手上摩挲著一柄玉如意,問道:“昨日榮昭儀不過溺水數息,怎麼還有後遺之症了?”

那回話的太醫拱手:“啟稟祺淑妃娘娘,這尋常溺水,不過幾刻便應轉醒才是。榮昭儀娘娘應是嗆水過多,失了神志而溺水。如今一日過去,卻無轉醒,有腦痺之虞。若照料不好,恐醒來之後會有遲智、痴傻等病狀。再甚者……再也不會醒過來了。”

“竟有如此嚴重?”祺淑妃拍了拍胸口,心有餘悸一般,語氣中的輕快洩露出來一絲,“可憐的。不如便請訾御醫去給榮昭儀照看一番,訾御醫最有聲望,定能轉危為安。”

那太醫欣然應是。

訾御醫……枕春是第二回聽見這個名字了。當年端木若病得不輕、施氏為皇貴妃時胎兒見紅,都是請的這位訾御醫前去看脈。本說這位訾御醫是起死回生的聖手,怎麼端木若看了病後便病入膏肓而行將就木,那施氏看了之後卻生出了一對兒讓慕北易忌諱的不祥胎兒……莫不是。

枕春坐在位子上,用帕子擋了臉,悄悄打量祺淑妃的表情。

祺淑妃看起來溫和善良,滿臉擔憂,沒有半分不對。

正是想著,卻聽見殿外馮唐唱禮,眾嬪御連忙起身:“恭迎陛下。”

慕北易進了殿,祺淑妃連忙迎他上座:“陛下可來得巧了,臣妾正因榮昭儀妹妹的事情憂心呢。也是可憐,好好春日裡,卻因那漢白玉橋梯滑腳,不慎掉進了水裡去。這月裡的水涼涼的,才使榮昭儀嗆進去。”

慕北易接了宮娥奉的茶水:“怎麼說?”

“太醫說不大好的,臣妾已遣了訾御醫去照看……”

慕北易點點頭:“她是郡主之尊,又是太后親侄女,不可草率了。錢院判也是可靠的,遣去一同照看罷。”

祺淑妃一愣,溫婉笑道:“錢院判掌管太醫院大小事務……”

“近日太醫院,也沒得什麼大事。錢院判資歷深,最合適不過。”慕北易呷了一口茶,挑眉,“雁門戰事捷報連連,或幾日便要凱旋了。正是這樣的好事,榮昭儀也要早些轉醒的好,朝堂上還要論功行賞。”

祺淑妃恭順低頭:“陛下果然考慮周到。”

眾妃嬪起身,又來恭賀一番。

慕北易又道:“說著此事,江南製造又上了一些春夏用的薄綢輕紗,預留在乾曦宮的那些還放著的。宮人們平日裡做事沒個仔細,最好指個嬪御去看著收拾擺放,再好不過。祺淑妃攝理六宮最是知道輕重,此事須得花費幾日精神,可有人選?”

去天子宸居做事的殊榮,這可是眾人心心念唸的好處。雖說名義上聽著只是去乾曦宮看著宮人們點算私庫布匹,可那卻是挨著陛下身邊兒,轉去陛下書房不過幾步罷了。哪怕只有幾日,也是近水樓臺先得月的妙。

祺淑妃頷首,依依坐在慕北易下首,賢惠萬端:“陛下要擇人兒去乾曦宮伺候幾日,臣妾自然是有舉薦人選的。”

薛楚鈴款款起身。

祺淑妃道:“倒是陛下新得的月御女,雖說是宮娥出身,卻細心謹慎,又十分恭順。”

薛楚鈴身子一偏,無聲息地落坐回去,臉上驚懼之色無遺。

枕春低頭撥著指甲,薛楚鈴還未懷孕已是婉儀,果然討了忌諱。祺淑妃要起用月牙,是否也暗示薛楚鈴已是廢子?

“月御女?”慕北易似還忘了這個人般,只看著案上一隻漆金的香爐,撥著扳指,“誰?”

月牙起身。她今日穿得乖巧,淺淺橘色的春衫襦裙,配著一雙橙黃繡著藤花的鞋,頭上花絹俱是同色,紅寶簪子襯得人喜氣盈盈。便見她下跪大禮拜見:“嬪妾御女月牙……”又抬起頭來,眼神不偏不移,“嬪妾在汀蘭閣伺候熙婉儀小主的時候,便也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