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不是”音為“絲不絲”,“事”音為“四”。總之嘴裡一講話就是“絲絲”的:“四不四那回四?”
龍小井道:“從我看到的村裡人們種的幾塊菜地來說,你這塊菜地是最好的!”龍小井說出了自己的真實感受。
“真的?”賈珍珍喜出望外,“我種的菜是最好的?真的是這樣嗎?二兄弟,你可不要為了讓我高興,說些漂亮話呀,我可是真的想把菜地種好呀,不能委曲了你的好種子呀。”
“不是說漂亮話,是真的最好,好就好在,你的菜地,種出了一種文化味。”龍小井的眼睛,還盯在了菜地上。
“文化味?”賈珍珍更高興了,俏臉上都開了花了。賈珍珍生在江南,那地方教育相對要好,她逃難之前,已經讀完初中了,她對文化還是很看重的,要不然,菜地也不會種成這個樣子了。
龍小井忽然覺得,自己和賈珍珍,有一種獨特的、與其他鄉親們所沒有的共同語言。
不過,龍小井也現了賈珍珍種菜的一個問題:澆水過多,蘿蔔地裡太溼了。
“嫂子,你這菜地,澆水太多了啊。”龍小井直言相告。
“是嗎?我還擔心水太少了呢。”賈珍珍看著自己的菜地道。
“再多澆水,就要爛根了。”龍小井又道。
“哦,多虧你提醒呀,謝謝二兄弟。要不然,我還會繼續澆水的,我們家鄉種東西,可都是水汪汪的呀。”
龍小井暈倒,賈珍珍把種蘿蔔,當成她家鄉種水稻了。
“王大哥沒告訴你怎麼種嗎?”龍小井問道。
“他呀,他何時種過莊稼!”賈珍珍撇了撇嘴。ap。
龍小井想想也是啊,王大貴這個地主兒子,從小還真是沒種過地,四體不勤,不穀不分,解放後,被強制勞動,種莊稼還是不行,最後生產隊讓他跟著王老漢喂牲口。
兩人又說了幾句家常話,龍小井要走,賈珍珍道:“二兄弟,你先別走,到我屋裡坐坐,我有事。”
到她屋裡坐坐?一般男人,進她家的院門,都要嘀嘀咕咕的,生怕別人說閒話,更別說進她的內屋了。自己要是進她的屋裡,豈不讓人犯疑心?再說,這會兒王大貴肯定到飼養處去和王大爺一起喂牲口了,男人不在家,豈不更……
龍小井正在猶豫,賈珍珍話了,臉上表情有點幽怨:“二兄弟,你這麼一個孩子,也不敢進我的屋?可別忘了,你可是我抱大的呀。”
看來,人們的議論,賈珍珍本人是知道的。她的“你這麼一個孩子”,提醒了龍小井,剛才,不知不覺,又用了成年人的思維。
是啊,我一個13歲的孩子,怕個球!難道還會有人說一個13歲的孩子和一個28歲的少*婦怎麼怎麼著嗎?
“嫂子你多想了,我怎麼就不敢進你的屋呢,我剛才是想我該回家了。……嫂子,你找我還有什麼事啊。”
“有事啊,當然有事啊,沒事我怎麼會留你啊。二兄弟,走,咱進裡屋說去。”賈珍珍這會兒的臉色,十分溫馨。
看到這種臉色,龍小井依稀記起兒時,賈珍珍懷抱自己的情形。很自然地,龍小井心中一暖。
賈珍珍在前,龍小井在後,向賈珍珍的屋裡走。出於男人本性,龍小井在後面掃了一眼賈珍珍身後的曲線,還真是魅力無窮,怪不得人們把那些烏七八糟的想法加在她的身上,任何一個男人,只要單獨和她在一個屋子裡,或者在一片玉米地或高粱地裡,也會往那方面想的,村子裡又不知有多少個男人,惦記著賈珍珍呢。
進入到賈珍珍的堂屋,只見一架老式手工織布機,擺在堂屋中央,佔去小半個屋子。龍小井知道賈珍珍會織布,正因為只有這個來自江南農村的賈珍珍會織布,所以四鄉八村的人都來求她織布,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