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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小井剛解釦子,手就被錢富貞的小手抓住了。
“小井哥,你別脫棉衣呀,天太冷了呀。我這棉褲外面,套了一層單褲,用這條單褲,包兔子就行了。嫌不夠厚的話,還可在外面再裹上一層乾草。”
“不用的,還是我脫棉衣吧,我裡面還穿著毛衣呢。”說著,龍小井又開始脫棉外套。
“你這人,怎麼這麼擰呀!不理你了!”錢富貞乾脆放開手,不拉龍小井脫棉外套的手了,賭氣地把頭扭到一邊。
龍小井看看錢富貞是真的生氣了,就把脫棉外套的手停下,道:“好好好,就依你的還不行嗎,你真是個犟丫頭!”
錢富貞的眼睛這才衝龍小井笑了下,彎腰把棉褲外面的單褲脫下來。
兩人小心翼翼地,合力,四隻手把母兔輕輕托起來,輕輕地放到錢富貞的單褲上,那動作,比接生的醫生護士還細膩。
用單褲裹了三四層,兩人又在外面裹上一層乾草,龍小井要抱著走,錢富貞不幹,非要她來抱不可。
錢富貞兩手抱著裹了那麼多層布和草的母兔,像抱個在襁褓中的大嬰兒一般,再踩那麼厚的雪,就更吃力了。
龍小井上前,兩手扶在錢富貞的後腰上部,這樣錢富貞會走得穩一些。
錢富貞身體輕輕動了下,但沒說什麼,任憑龍小井去扶了。
儘管扶著她走,錢富貞還是吃力。走到半路時,已經是氣喘吁吁了。
龍小井要替換她,錢富貞還是不幹,好像那個母兔是她一個人的,誰也不給。
龍小井無奈,在旁邊道:“錢富貞,這樣行不,野兔還是你來抱著,不過,我揹著你走一會兒,就背一小會兒,這樣你可以喘口氣,要不然,時間長了,你累壞了,母兔也凍壞了。”
錢富貞側頭瞄了龍小井一眼,沒說什麼。
龍小井便一步到了她的前面,蹲下,讓錢富貞伏在她的後背上。
錢富貞也就6o來斤重,加上母兔,也不過7o斤,這點重量,對當過特種兵的龍小井來說,實在算不了什麼。
說是背一小會兒,龍小井在雪地裡一陣猛衝猛打,錢富貞想下來也下不來了。
到了先前他們兩人壘的那個兔子窩旁,龍小井才把錢富貞放下。
起先,龍小井還擔心母兔和小灰兔不合群,誰知把母兔放到小灰兔的窩裡後,小灰兔並沒表現出排斥動作,相反,它好像和母兔認識似的,蹲在一旁,悄悄地看著母兔,像是一個小孩子看到了自己的親人。
不過,這時候,母兔表現得疲累極了,眼睛都快睜不開了,那個第一個要生下來的小兔子,已經出來了一個頭。
“不行,得弄火盆去!”龍小井道。
這地方,錢老大已經掃出了雪路,兩人很快就到了錢富貞的屋裡,錢富貞把這事一說,錢富貞的娘道:“這好辦呀,我剛做完早飯,灶堂裡有的是灰火。”
灰火,就是燒過柴禾後的闇火。
錢富貞從她睡的屋裡取出一箇舊臉盆,那是她夜裡用的火盆,把這個臉盆放到灶前,又操看一把小鐵鍁,幾下,就挖了一滿盆闇火。
這次,是由龍小井下手端著,回到兔子窩旁,才一會兒工夫,那隻小兔嬰兒,已經生出來了。母兔,還在用力,在生第二隻。
龍小井把火盆放到兔子窩前,靠近通道口的地方。火一到,周圍的雪很快融化,溫度明顯高了。
母兔抬頭,看了兩人一眼,它不會用表情感謝人類,卻可看到它的眼睛是溼潤的。
“又生出來一個!”錢富貞欣喜地叫著。
顯然,溫度一高,給母兔增添了力量。
“又生出來一個!”
母兔一口氣生啊生,到1o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