親自駕車送駙馬爺回府的。”十一想了想,又把高進路遇林莫,情緒大變的事說了出來。
“林莫?”蕭焱右手握拳,低頭輕輕捶打著窗稜問道,“聽到他們說了些什麼嗎?”
“有老侯爺在,屬下不敢跟的太緊。”十一搖搖頭,“隔得太遠,聽不清楚。”
“主子,不如讓奴婢去教教駙馬爺規矩。”容嬤嬤不禁有些憤憤然。誰家的女兒會在大街上和自己的爹大吵大鬧啊。天哪,高家怎麼教出了這樣的女兒
十一垂下頭,暗自慶幸。經過大半天的劇烈思想鬥爭,他最終決定瞞報高進和劉旭吵架的事兒。聽了容嬤嬤的話後,他立刻意識到自己的決定要有多正確就有多正確。
這並不是因為駙馬爺曾親自替他取針,有恩於他。 ~他才假公濟私。而是這些日子,他一直奉命跟蹤駙馬爺,越來越發現那是一個與眾不同的奇女子,和容嬤嬤時常掛在嘴邊、過世的娘娘有得一比,覺得不能象對一般女子一樣的來約束她。也只有這樣的女子才能配得上主子。他不想主子因為誤會她,而錯失一段天賜奇緣。
見蕭焱遲遲沒有回應,容嬤嬤心裡著了急。前車之鑑啊。說句大不敬的話,以前要是老爺多拘著點小姐,小姐何至於成天被太后左一句不懂規矩,右一句沒有教養的羞辱,在宮裡吃盡了苦頭,最後竟拋下年僅三歲的小主子,早早的香銷玉殞。
而和高進接觸得越多,容嬤嬤就越覺得她從骨子裡和小姐年輕時有三分相似。甚至於,她比小姐還多了三分狂妄、四分瘋癲。小姐的心是軟的,磨一磨,就懂規矩了;而她的心卻是硬的,是從心底裡不服管教……
唉,攤上這樣一位妻子,也不知道是主子的福氣,還是主子的劫難。想到這裡,容嬤嬤心裡惆悵不已。主子從小到大受盡了罪,她不能眼睜睜的袖手旁觀主子將來再受妻子的罪。所以,不管有多難,她也一定要教會高進為**子的規矩,早些把性子給糾過來才是正理。
沉思片刻,蕭焱再次轉身,吩咐道:“嬤嬤,讓人把紅燈籠摘了。”
原來主子也是這個心思心頭一喜,容嬤嬤眉眼帶笑的屈膝行了一禮:“是。”想了想,她提議道,“主子,駙馬爺是要閉門思過,要不要奴婢送本《心經》之類的過去。駙馬爺閒來無事,看看這方面的書,也能收收心。”當然,她最想送的還是《女誡》。
呃,我都佔不到半分好處,不敢真惹毛了那丫頭。就您那點心眼兒,也敢去動她安全第一,您還是主動繞開她為妙。
握拳清咳,蕭焱看了她一眼,沉聲說道:“嬤嬤,您這話在我這裡說說,也就算了。我知道您的性子,不會真往心裡去。但是,駙馬卻未必也不當真。如果她要是惱了,傷了您的體面,只怕到時,我也沒法護著您。”
臉上的笑容全僵住了,容嬤嬤瞪目結舌的看著她一手帶大的孩子。這叫什麼事兒從古到今,哪一代的女人不都是守著那些規矩過來的?難道女子就不講究個賢良淑貞,不用三從四德了嗎?
十一愕然的抬起了頭。人家還沒給過一個正眼呢,主子就寶貝成這樣了要是將來……難道這就是汪先生常說的一物降一物?
“嬤嬤,快去摘燈籠吧。我這邊一點準備也沒做,要是讓駙馬撞見我這樣子……”蕭焱被他們倆看得頭皮發麻,知道他們倆統統想拐了,趕緊背過身去嗡聲說道,“這樣……不好。”
“是。”容嬤嬤和十一雙雙退了出去。
明明知道這種情況根本就不可能發生,蕭焱心裡還是有那麼一絲絲的期盼:呃,高進要是這會兒闖進來了……呵呵,那也不失為一件好事。 ~
心念一動,身上立馬躁熱不安起來。
他低頭看了看身上的白綾長褻袍,腦子裡浮現出一張放蕩不羈的俊臉,砰的一拳砸在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