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黑熊依舊在那兒勾著頭畫圈圈,木有任何暗示之類滴表現。
丫的高進翻了個白眼,視死如歸的走進東門。上班第一天就走死門,太不吉利了,打死本姑娘也不從那邊過。
等她在門口消失後,肖黑熊歪了一下嘴巴,小跑步跟上。
高進揪著心,穿過東側門……一切正常。暈白出了半身冷汗。
儀門的後面是一尺見方的青石板鋪成的甬道,大約兩米來寬、十五米長。甬道的盡頭就是兵部大堂。所謂的“登堂入室”中的堂,指的就是這棟建築,那是兵部領導班子成員辦公的地方。
整個院子空蕩蕩的,貌似就他們倆。是提前放寒假了嗎?不象正下著雪呢。就衝院子裡沒有一處積雪,她可以肯定最多五分鐘之前,這裡才進行過一次徹底的大掃除……
肖義和領著她從甬道左側走到了大堂前。距正門大約三米遠的前側立有一塊一人高、兩尺來寬、兩寸多厚的漢白玉石碑,正反兩面都刻了字。高進仔細看了一下,正面是“驕兵必敗”,背面是“以戈止武”。每個字都有鬥碗的碗口那般大,字型淳樸不失大氣、莊重且威嚴。
她不禁肅然起敬——就憑“以戈止武”這四個字,她敢斷定,立此碑者絕非尋常武夫。
可是,除了正面的左下側有兩個拳頭般大小的模糊刻痕外,她通觀全碑也找不到落款。
肖義和正色道:“高大人,此碑上刻著的是我朝某位兵部尚書的手跡。我們兵部的同僚們私下裡有個慣例,如果碰到首次來兵部任職的同袍,不論官職大小,我們都會先帶他來此處上三柱香。”
高進聞言,沒有表態,只是蹲下身子,伸手去撫摸那兩個模糊的刻痕。唉,如果她沒有猜錯的話,這裡以前應該刻的是立碑人的名字:郭懷。
郭懷,字憶本,是大陳朝的開國元勳,神威侯,第一任兵部尚書,也是三公主的曾外祖父……她也是昨天晚上才知道這個名字的。
從三公主房裡出來後,高進總覺得不對勁——一個不問政事的公主要那種檔案做什麼?
左思右想,她最後把疑點落在了這丫頭的外祖家——郭家上面。郭家應該也是和高家差不多的開國世家,她隱約聽父母提起過兩三次。然而,無論是正史,還是野史雜記,都沒有關於郭姓將軍的記載。而且,開國元勳們在民眾心目中就是一段段傳奇故事。象她的曾祖和祖父就留下了好幾段燴灸人口的故事。可是,市井間並沒有流傳郭姓將軍的故事。
唯一的解釋就是有人篡改了歷史,生生的把有關他和他的家族的一切全抹去了。嘿嘿,修改歷史試問誰才具有這樣的神力呢?答案呼之**出了。
想到這一點後,高進象是掉進了冰窖裡。在這種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的時代,她可不敢拿高家上下幾十條人命當兒戲。所以,她當即就去找扶青衣打聽。正史上沒有,野史上沒有,民間傳說中也沒有,但並不代表著江湖中不會有。
令她失望+震驚的是,扶青衣這種骨灰級的江湖人物居然也沒有不知道郭家的存在
難道是她的推斷出錯了?高進差點把自己的兩隻小手絞成了麻花。
扶青衣答應幫她出去打聽打聽。
結果,他這一去,直到半夜才回來。在連灌了三大碗溫茶後,他滿臉倦容的說起了打探結果:大陳十二位戰功最卓越的開國元勳中,確實有一位叫郭懷的將軍,並且他就是三公主的曾外祖父。此人是百年難得一見的儒將,能文能武,連太祖皇帝也親切的稱他為“神威將軍”。
聽他說到這裡,高進已然明白郭懷是誰了——就是野史上、民間傳說中的迷一般存在、能撒豆成兵、呼風喚雨滴神威將軍。
接下來,扶青衣黯然傷魂的嘆道:“十五年前,郭家不知道犯了什麼事,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