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去哪裡打車?這附近有車讓你打?”可能沒見過這麼不聽教的人,鬱仲驍的聲量不由提高,或許是因為今晚遇到的事情太多,他的情緒明顯不如平常淡定,甚至說話時夾雜了火氣。
葉和歡也跟他槓上了:“那是我的事,不用你管。”
“我管不了,那讓你外公來管。”他的神情略顯陰沉,要把她丟到車上送回家。
聽到他這麼說,葉和歡心頭一慌,又委屈又氣憤:“你答應過我,不會把我的事告訴外公的。”
鬱仲驍的頭脹痛,可能是發熱的緣故,他已經沒那麼多的耐心。
“明明是你自己答應我的……”她終於忍不住哭出來。
“上車。”他淡淡道。
葉和歡站在原地,一動不動,抬手,揉著淚水摩挲的眼睛。
鬱仲驍注意到她指縫間的溼意,他別開了臉,喉嚨有些乾澀的疼,道:“女孩子晚上獨自外出,容易遇到危險,尤其是現在,你自己看看,已經幾點了。”
葉和歡抬起頭,眼角還殘留著淚痕,她發現他沒有穿外套,還是離開韓家時的穿著打扮,只是右手上纏了厚厚的繃帶,好像還有血絲滲出來,他的臉色也略顯蒼白。
他已經鬆開了她,但葉和歡的手腕處卻彷彿還留著熾熱的溫度,是剛才從他的掌心傳過來的。
她不哭不鬧,只是問他:“你是不是生病啦?”
“……沒有。”鬱仲驍收回落在遠處的目光,看了她一眼:“上車,我送你回韓家。”
葉和歡默默跟在他後頭,眼睛一直盯著他的背,他開啟後左車門,她佯裝沒瞧見,自顧自拉開副駕駛位車門坐進去,等他上車發動引擎,她抱緊懷裡的紙袋,忽然彎腰擰眉:“我肚子好痛,你快點送我去醫院!”
 ;。。。 ; ; 葉和歡套上睡衣,用幹發巾裹了長髮,對著鏡子照了照,有種印度阿三的味道。
望著鏡子裡卸了妝後還透著稚氣的五官,她又開始隱隱擔憂,剛才在車上鬱仲驍好像沒有給她什麼承諾。
葉和歡覺得自己就像走在鋼絲上的雜技小丑,雖不至於命懸一線,但也越想越侷促不安。
出了洗手間,她聽到重物落地的悶響聲,是從韓菁秋房間裡傳出來的洽。
隱約還有人爭執的說話聲……
縮回邁向自己臥室的腳,葉和歡左右看了看,輕手輕腳地走過去,偷偷趴在韓菁秋的房門口。
“……鬱仲驍……你……不是人……”韓菁秋的聲線染了明顯的哭腔。
葉和歡又往前湊了湊,隔著門,偷聽到韓菁秋嚷著:“你怎麼能這麼對我……鬱仲驍……你給我停下!鈐”
不會吧,戰況這麼激烈?
葉和歡的大腦裡,不可遏制地形成了某幅男女顛鸞倒鳳的畫面,甚至心想,接下來會不會聽到韓菁秋的嬌吟聲,白淨的小臉瞬間通紅,卻沒有立刻掉頭就走。
八零末出生的孩子,思想上已經不再那麼保守,尤其是常年生活在國外的女孩子,說純潔也只是身體上,其實思想上對男女之事方面,有著一種不為人知的好奇,葉和歡也沒有從這份求知慾中倖免。
聽到裡面越發激烈的動靜,她不由想起昨晚自己那個糟心的夢,臉上的溫度更高,剛準備溜回自己房間去——
韓菁秋臥室的門突然敞開了。
明亮的燈光驟然晃入葉和歡的視線,刺眼得猝不及防。
然後,一道高大的陰影籠罩了她纖瘦的身體,她一時杵在那,低垂的視線落在那男士棉拖上。
房間裡傳來韓菁秋怨懟的哭聲:“鬱仲驍,今晚你要敢走,我就跟你離婚!”
葉和歡眼珠微動,終於發現事情好像跟她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