扳不動的把手在眾人眼前自行旋轉了起來。
不過,伴隨著轉軸拉動繩索的並不是升起的石門,而是一陣天搖地動。
一個日字型的痕跡出現在了眾人腳下,隨後像一扇窗戶一樣開啟,不知為何動彈不得的眾人全部墜落了下去。
“砰!”
伊流翎猛地睜開眼,正想坐起來,卻感覺到渾身劇痛,只好小心地轉動脖子,打量起周圍的環境。
這是一個十分簡陋的茅草屋,屋頂甚至還有點漏光,看結構應該是比較古老的東方建築。房間內並不乾淨,牆壁上留著斑駁的汙痕,地板也只是鋪了些乾草,而且明顯被人踩踏過很多次,顯得髒兮兮的。
房間不是很大,沒有其他的傢俱,除了門所在的那面牆之外,其他三面牆各貼牆放置了一張單人床,床的正上方有一扇圓形的玻璃窗戶,被木製窗框以互相垂直的兩條直徑分割成四塊。
伊流翎便躺在進門左側的這張床,他的對面躺著昆易,中間那張床則躺著竇教授。
“我……”伊流翎看到他們也醒了過來,正欲開口,那半拉掛在門框上歪歪斜斜的木門被人推開,一個人推著用白布罩著的餐車走了進來。
“你們醒了?”走進來的是一個長髮飄飄的少女,她穿著打著補丁的長裙,款式同樣是伊流翎沒見過的風格,“感覺怎麼樣?身上還痛嗎?”
這少女個頭大約也就一米五幾,身形纖瘦,不過從五官來看倒像是已經成年。
她長了一張鵝蛋臉,是非常典型的東方古典美女,臉色紅潤面板光潔,不像營養不良的樣子。
竇教授還未甦醒,伊流翎與昆易交換了一個眼神,開口道:“請問是您救了我們嗎?”
“我可搬不動你們三個大男人,是李叔砍柴的時候把你們撿回來的。”少女笑了笑,答道,“不過你們也是命大,從那麼高的山上摔下來竟然沒什麼大礙,劉大夫說喝點藥養幾天就能痊癒了。”
“原來如此,那請問姑娘怎麼稱呼?此地又是何處?”伊流翎想了想,繼續問道。
然而,少女接下去的反應卻出乎了他的意料。
“我是蘭絮啊,”少女瞪大了眼,“翎哥你莫非是磕到了頭,怎麼說起了胡話?而且還變得這麼客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