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是他為她提出離婚而慶幸。
離婚兩個詞就像是針刺一樣的紮在凌南霄的心上,他先是震住了,隨後卻覺得荒謬又空寂。
“當初我怎麼跟你提離婚你都不肯,現在有了邢漠北,你反倒願意了?”
凌南霄的眸光閃爍,突然覺得很諷刺。
他當初張口閉口都是申恬,現在又把矛頭轉到了邢漠北的身上,葉亦歡忽然覺得他這一刻簡直是不可理喻。繼續爭吵下去也沒有任何意義,她轉身便想上樓。
她漠然的態度讓凌南霄的火氣驟然湧了上來,他一把拽住了她的手臂,順勢將她帶進了自己的懷裡。
凌南霄一手扣住她的後腦,另一隻手攬著她的腰,幾乎是毫不猶豫的吻上了她。
他的吻強勢而又霸道,不同之前的淺嘗輒止,這一次帶著濃濃的佔有慾和掠奪感,幾乎是攻城略地一般的吻著她。
這個女人總有把他逼到極限的本事,可是他心裡滿滿都是怒火,當初眼裡只有他的女人,到底是什麼時候眼裡也有了別人?
他在她的唇上輾轉,唇瓣摩擦的重感讓兩個人都感覺到了疼,他急切而焦慮,像是要剖開她的心一樣。
葉亦歡一手抵在他的胸口,另一隻手則在不停地推搡,凌南霄的吻又兇又狠,幾乎掠奪了她所有的呼吸,她甚至能感覺到他的怒氣幾乎要把她燃著了。
這個吻讓葉亦歡感受到了凌南霄強烈的佔有慾,攻城略地的兇猛讓她有些害怕,還有些驚惶無措。
直到他冰涼的手撫上她的腰肢時,葉亦歡乍然驚醒,猛地下口咬了凌南霄的嘴唇。
他吃痛的鬆開她,葉亦歡一下失了重力,向後退了一步跌坐在地上,脖子上的項鍊不合時宜的掉了出來。
凌南霄的唇上滲出了血,他抬起拇指擦掉,一眼就看到了那個閃亮精緻的項鍊,他第一反應先是覺得眼熟,下一步卻蹲下身拿起了她的墜子,譏嘲的看著她。
“你穿著他的衣服,帶著他送你的項鍊,你還敢說跟他沒關係?”
他眼裡的諷刺上葉亦歡心上一疼,被他斥責了這麼久都沒有流出來的淚,這一刻忽然絕了堤。
眼前一片迷濛,她看著面前臉孔模糊的男人,聲音顫抖的問他,“你把這個東西忘了嗎?”
凌南霄甩開她的項鍊,起身心煩意亂道:“你們倆的定情信物,難道還要讓我記得嗎?”
你們倆的……
葉亦歡自嘲的笑了笑。
過了這麼久,他果然是不記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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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你在畫什麼呢?”
空無一人的階梯教室裡,她一臉好奇地湊近他,卻見素白的紙上呈現出一枚精緻的四葉草掛墜,四葉草的葉片畫的極其精準,每一片都是一個心形,四片葉子的中間也是一個非常好看的心。
“哇,你畫的真好哎……”
她驚豔的叫了一聲,一把搶過了他的圖紙,驚喜道:“這是什麼?你要參加設計大賽的新作品嗎?”
“不是。”男生不以為意道:“只是隨手畫的。”
“切~”少女無語的白了他一眼,好笑道:“臭屁!隨手能畫的這麼好啊?”
男生雙手放在後腦勺上,仰起頭自戀的笑了笑,“沒辦法,誰讓灑家年少英才,我這叫天賦異凜你懂不懂?要不要簽名?等我出名了之後你在想要可就要不到了。”
“我才不要呢!”少女撇了撇嘴,嫌棄道:“你的簽名拿去貼村頭廁所都遭人嫌棄。”
“噯,既然你這麼說了,那我今天還就非得給你籤一個!把你手伸出來,快點,不讓我籤的話,我可就簽在你臉上了……”
“你怎麼這麼討厭,哈哈,放開我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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