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很想說,她現在的樣子一點都不像沒事的,她的笑也一點都不輕鬆,反倒笑得比哭還難看,整個人就像沒了魂兒一樣,臉色蒼白如紙,眼睛黑漆漆的沒有一點焦距。
他不過是去取個車,就這麼一會兒時間,她究竟遭遇了什麼事?為什麼會像遭到了晴天霹靂一樣失魂落魄?
邢漠北眼底的擔憂愈發深重,卻又不敢貿然問出來,只怕會讓她更加受傷害。
她說去看珠寶展,那就先去看吧,如果能讓她分心,或許也是個不錯的選擇。
葉亦歡跟在邢漠北身後臉色蒼白的上了他的車,完全沒有注意到身後的咖啡廳裡有一雙陰毒的眼睛一直盯著他們,直至兩人離開。
去往京都會展中心的路上,葉亦歡一直靠在車窗上出神,她想不通凌南霄怎麼會和杜梓涵在一起,還會有那樣的照片,而他們又是什麼時候在一起的?在一起多久了?
她一路都在胡思亂想,看著窗外飛逝而過的景物,腦子裡也是一片凌亂,分不清方向也看不到前路。
邢漠北從後視鏡上看了她一眼,她就像是一個陷入了自我意識中的人,對於外界的一切沒有任何反應,甚至沒有意識到自己早已是淚流滿面,眼底充滿了絕望和淒涼。
對於這樣的一個女人,除了心疼,他已經做不出任何反應,他希望能給她一些溫暖,或者在她每一次受到傷害的時候借她一個肩膀靠一靠,給她一絲安慰,可是他並不知道,這個女人是否需要這一切。
會展中心很快就到了,為了迎合珠寶展的主題,主辦方特地邀請了義大利知名的雕刻家雕了一個極其奢華的水晶雕塑,這個雕塑是一個鑽石的造型,其透亮和晶瑩的程度幾乎能堪比水質,無論站在哪一個角度來看,都是毫無雜質的。
如果放在以前,葉亦歡一定會對這樣一個精緻的水晶留戀不捨,可現在她滿腦子都是杜梓涵手機上那張照片,已然沒有什麼興致去欣賞放在外面的水晶雕。
珠寶展之後還會有一個畫展,不少工人正伴著畫框和石膏像從小門進去,井然有序的佈置展廳。
charles珠寶展是難得一見的,就連安保工作都做得極其謹慎,參觀者須有男女安保員帶入專門的房間進行安全檢查,不許將任何含有輻射或者是金屬一類的東西帶入會場,同樣的也不允許帶入任何拍照攝像工具,手機等一切通訊裝置都要交由專人保管。
一系列安檢之後,葉亦歡才跟著邢漠北走進珠寶展。
比起上次的帝詩酒會,這一次的會展顯然格調要更加的高雅奢華,以“精緻”為主題的會場也設計的別出心裁,雅緻而不奢侈,考究而飽含內斂。
每一次的charles珠寶展都會展出一些國外著名的珠寶首飾,比如前英國王妃戴安娜在世紀婚禮上戴的皇冠,法國國王路易十六送給瑪麗王后的藍鑽項鍊queen‘mary,很多都是很多人一輩子都見不到的東西,可以和國寶媲美的珠寶。
會展包括了幾個小會場,邢漠北帶著她走向“二十一世紀最具代表性的珠寶設計”會場,這裡展出的都是一些當代珠寶設計師的作品,有中國的,也有外國的。
葉亦歡隔著小小的玻璃櫥看著裡面那些璀璨奢華的珠寶,先前的陰霾已經掃去了一些,只剩下崇敬和清明。
然而再往裡走,她卻猛地頓在了其中一個小玻璃櫥的前面,驚痛而愕然的望著裡面那個梨形鑽的戒指,而在那個戒指底下的白色標籤上,赫然寫著“設計師:renee·ye”。
她用力攥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