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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6部分

,“這高麗犬還真是將自己當回事了。”

眾所周知,要不是天氣寒冷,軍需供應不上,說不定高麗已經全部併入國朝的版圖。還真的不知道這高麗人到底以為自己還有什麼本錢和國朝叫囂。

“寶藏王想要送兩名美女來長安,獻給耶耶。”蕭珩坐在皇帝病榻前說道。

“宮中還少美人麼?”皇帝嗤笑道,“這寶藏王還真是目光短淺。將那兩個高麗女子遣送回去,”皇帝靠在背後的隱囊上,他思索了一會道“送弓服於那個淵蓋蘇文,若是他膽大包天,敢有什麼不敬之舉。對高麗也不必格外客氣了。”

蕭珩點頭。

皇帝所料未錯,淵蓋蘇文收下弓服之後,沒有任何對國朝遣來使者答謝,皇帝下令削棄高麗的朝貢,並且令爾朱世為遼東道行軍大總管,率領其他三個行軍總管對高麗發起猛攻。五月之時,爾朱世大軍連續攻打下南蘇城、木底城,燒燬城郭,命令軍馬將農田盡數踏毀,填埋水井,在石城俘虜男女百人,斬首兩千級。

皇帝的本意便是要在高麗境內燒殺搶掠,將上回在高麗引發的饑荒引的更廣。

國朝在高麗的戰國十分明顯,連續的戰爭和戰爭帶來的燒殺搶掠,遼東人市上多出許多高麗奴來,高麗內也是餓殍遍野。有些高麗人為了一口飯吃,乾脆偷偷到遼東國朝境內自賣為奴。

甘露殿寢殿內,藥味濃厚。

榻上皇帝的面色越發不好,雖然從高麗傳來的捷報讓他心情舒暢了些,但是身體上越來越重的病痛,卻讓他半點都不能放鬆。

皇帝俯在床榻上,身上的中衣解開,背上一個瘡已經流膿。

“殿下。”侍御醫面帶猶豫的看向蕭珩。

“動刀吧。”蕭珩說道。

今日是竇湄上值,她跪在御榻的不遠處,聽到蕭珩要為皇帝吸膿,驚訝的差點抬起頭來。

膿水有多髒,光是想想就讓人吐出來了。就是父子恐怕都難以跨過這道坎。

太醫聽蕭珩都發話了,只好將極薄的小刀用烈酒煮過後,將皇帝背上的那個爛了一半的瘡劃開,帶血的黃色膿水流出。蕭珩沒有任何猶豫,湊上去就吸吮流出來的膿水。

蘇壽善親自捧著個銅盆,身後的養子劉茅早就準備了漱口的香湯等物,就等一聲呼喚提著就去了。

蕭珩閉著眼,吸吮著父親背上的膿水。過了一會他轉頭向蘇壽善手裡拿著銅盆,將吸出來的膿水吐出。來回好幾次,將傷口瘡面裡的膿水吸吮乾淨之後,太醫過來趕緊為皇帝清洗傷口敷藥。

劉茅殷勤端上香湯等物,蕭珩走到那邊的側殿裡漱口潔面後,走到殿內。皇帝聲音虛弱,“寄奴……過來。”

蕭珩上前跪在父親面前,“耶耶。”

皇帝眼含淚水望著兒子,“你這麼孝順,耶耶死了也心甘了。”

這話聽得殿裡一眾人差點沒跪下去,蕭珩握住父親的手安慰道,“耶耶莫說這話,這本來就是兒應當做的。耶耶很快就好了。”

皇帝點點頭,蕭珩接過熬好的藥汁,一勺一勺小心翼翼的餵給父親。藥汁喂完之後,服侍皇帝躺下。

蕭珩跪在那邊為他侍疾準備好的茵蓐上。

過了一會瞧著榻上的皇帝已經入睡,蕭珩為了侍疾已經一晚上都呆在甘露殿,側殿為太子準備了一張休息用的臥榻。蘇壽善怕蕭珩受不住,上前去請太子去側殿歇息。幾夜不眠不休,別說是肉體凡胎了。就是鐵打的也吃不消。

蕭珩猶豫了一下,便起身去了。

昨夜皇帝頭風發作疼了一晚,甚至發怒處死了好幾個宮人內侍。蕭珩從東宮趕來侍疾,一夜都未閤眼。即使年輕,臉色也不好起來。

竇湄垂首跪坐在那裡,跪坐的雙腿都麻了,不知道過了多久,榻上的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