棠歲晚試圖理解,「他……真正喜歡的人?」
「是,霍時川早在國外讀書的時候就已經有了女朋友,圈子裡的人都知道。」溫聽雪高傲地揚起下巴,「而他回國接手了霍家的第一件事,就是給京都美院捐贈,遠遠早於你入學的時間。」
「你不會以為,這些都是為了你吧?」
棠歲晚還是理解不了。
怎麼,一個在國外讀書還不忘偷她國慶作業的人,還有空能談第二個女朋友?
小姑娘上下打量了一下溫聽雪,神色略微猶豫。
「那個,可能是我誤會了,但是……」
溫聽雪拽著溫長逸的手緊了緊,滿臉警惕的看著對面的棠歲晚。
她要說什麼,要耀武揚威的表示絕不可能有那麼一個人。
還是懇求自己再多說一些,認清她是替身的本質?
不管她說什麼,都已經完全跟著自己的節奏走了——
「有沒有一種可能,你患了臆想症,病情還不輕?」
棠歲晚滿臉誠懇,「雖然你自己就是醫生,還是不能諱疾忌醫呀。」
溫聽雪:?
溫聽雪:???
「你在胡說什麼?」
她快氣瘋了,完全不能明白,棠歲晚為什麼不跟著她的思路走。
她不應該震驚又強忍心虛,色厲內荏地指責自己,然後回去找霍時川對峙嗎?
霍時川不就喜歡那張臉和對方乖順的性子,要是被圈養得不知天高地厚的金絲雀鬧騰起來。
還能好聲好氣的哄著?
溫聽雪幾乎要咬碎了一口牙,做了精緻美甲的手都掐進了溫長逸的手臂。
讓溫長逸痛得齜牙咧嘴,轉頭看看女人難看至極的扭曲臉色,又迷迷糊糊的慫了。
溫聽雪怒聲開口,「你不信?」
棠歲晚自覺非常客氣又禮貌,「要不你再多說點兒?現在聽起來沒什麼說服力誒。」
溫聽雪氣昏了頭,完全沒注意到自己的心態已經從「給她一點不明不白的暗示讓她回去找霍時川鬧」,變成了現在的「我非要說服她她就是個替身」了。
「既然你不見棺材不掉淚,那就別怪我不客氣了,等會兒哭了可別說是因為我。」溫聽雪將手機拿了出來,美甲在螢幕上重重磕碰。
棠歲晚小小的嘆了口氣,有些不解。
要是她真哭了,那肯定是因為溫聽雪呀。
又不是溫聽雪說一句免責宣告就可以了的。
霍時川生氣了,還能聽她的免責宣告嗎?
亂七八糟的想著,溫聽雪終於將螢幕轉向給她,趾高氣昂的說道,「你自己看吧。」
清晰的手機屏中,是一段略微搖晃的畫面。
比之現在少了幾分冷峻沉肅的少年人,正坐在吧檯處,指間懶洋洋的轉著一杯猩紅酒液。
有人嘻嘻哈哈的湊上前,用帶著濃重口音的英吉利語詢問,「霍,聽說你又被市長的女兒邀請去舞會了?」
「你怎麼捨得拒絕?那可是市長的女兒——」
坐姿散漫的少年人掀起眼皮,神色淡漠,「我已經有女朋友了。」
嗓音低醇,語調流利。
下一秒,少年的視線驟然偏移,狹長眼眸定定注視著鏡頭。
帶著濃濃的警告。
讓畫面猛地慌亂抖動,緊接著停止。
溫聽雪得意洋洋,「現在你知道了吧,早在那個時候,霍時川就已經有女朋友了。」
棠歲晚將注意力轉回溫聽雪身上。
她認真想了想,然後慢吞吞的在羽絨服口袋中掏了掏。
將手機掏了出來。
溫聽雪唇邊揚起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