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奈趴在床邊,眼眶略微有些泛紅。
「晚晚,我和你說句實話,我還是第一次感受到這麼純粹的父母關愛。」
居父熱情開朗,喜歡下廚,居翊正是從小被他提溜進廚房幹活,才習慣自己做菜。
居母心思細膩又熱忱關懷,給她買漂亮的衣服裙子,給她扎頭髮,還帶著她出去逛街喝茶看音樂劇。
「他們好到,我都擔心要是以後和居翊分手了,我就不能和他們見面了,那可怎麼辦啊。」
棠歲晚屈指彈了彈金奈的額頭,有些好笑,「你還在熱戀期,就已經擔心分手了?居翊知道了,可是要傷心了。」
金奈臉頰微紅,只是嘿嘿笑,「未雨綢繆,未雨綢繆。」
而且居翊早就知道了。
不然,她是怎麼摸上那老老實實隱藏在襯衫底下的精壯腹肌的。
還不是,男人有些暗暗氣怒,壓著她在牆角……咳咳咳。
她也是第一次知道,向來好脾性的居特助,竟然還有那麼強勢不容抗拒的一面。
用膝蓋頂開她的腿,拉著她的手,嗓音低低。
「好好摸。」
她暈頭轉向,呼吸間都是居翊身上清爽的洗衣液氣味,混雜著一點極淡的菸草氣。
低垂的眼眸亮得驚人,滿腦子都是「我靠這也行」「那我下次多說點」「是腹肌!!貨真價實的腹肌!!!」
不知道是不是她唇角上翹的太明顯,居翊斂眸看了幾秒,倏然輕笑。
「下次再說這樣的話。」
「就不讓摸了。」
「看你……聽不聽話。」
陳家村坐落在半山腰上,周圍鬱鬱蒼翠,村中建築古韻十足,當地有意在後期將之打造成旅遊點,確實是一派好風景。
只是從到達當晚開始,廖城就下了雨。
連綿不絕,好幾天都沒有放晴,反而有越下越大的趨勢。
細雨纏綿,適合作畫。
風雨交加雷聲轟鳴,就只適合待在屋中看著了。
許教授也很憂心,沒想到廖城天氣這麼變化多端,被雨勢所阻礙,學生們都沒有外出寫生的機會。這幾天一直在和領導層以及其他三個工作室的教授聯絡,嘴角都長了個水泡。
棠歲晚坐在屋簷下,隨手拿了張紙,用鉛筆在紙上細細描著。
何奶奶正好出來,她眼神不太好,湊近了才看清,「小妮在畫春花家的花呢。」
棠歲晚連忙抬頭,笑盈盈喊人,「何奶奶。」
又回道,「是呀,我看春花奶奶院子裡的杏花開得正好,枝條都長到您這邊牆頭了,怪好看的。」
何奶奶也在門口小椅上坐下了。
看了許久那俏生生開著的粉嫩杏花,在雨絲中搖搖顫顫,彷彿輕易就能被打落嬌嫩花瓣。
她嘆了口氣,也是覺得住在自己家中的小姑娘性子溫柔和婉,才閒聊般開口道,「春花她精神不太好,也是前幾年才從隔壁樊城的醫院出來,自己一個人住著,養養花種種草。」
「春花奶奶身體不好嗎?」棠歲晚輕聲詢問。
何奶奶眼神悵然,半晌才搖頭道,「她啊,是把自己的孫女弄丟了,被兒子兒媳責怪,自己心裡也負擔重,就半瘋了。」
棠歲晚愣了愣,突然想起在來時路上,中巴車經過了樊城地界。
往外一瞥,高速路邊豎立著一塊格外顯眼的廣告牌——樊城精神病院。
第184章 「好像是在天上游的。」
何奶奶一輩子未婚,許是很久沒有遇上能耐心聽她說話的人了,和棠歲晚聊了半天。
棠歲晚才大略得知了隔壁院春花奶奶的事。
春花奶奶剛懷上兒子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