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次的飯局很重要,您千萬別讓褚頌再攪和掉了。」
說起這個名字,特助就只有一腔熱淚。
褚頌是他們家主在英吉利度假時,遇到的帝國理工學院在讀研究生。
眾所周知,霍家現任家主棠聽眠就是個不折不扣的顏控,長得好看的都要多看幾眼。
而當時抱著書神色淡漠穿行在人群中的褚頌,就一眼吸引了棠聽眠的注意力。
還特地接近,帶著欣賞美色的心態,找人交換了聯絡方式。
褚頌確實好看,和棠聽眠身邊的冷淡溫柔長輩們全都不一樣。
眉眼桀驁,張狂又肆意。
上臺pre時,純黑鴨舌帽懶洋洋壓低,遮住大半張凌厲面容,抬頭往講臺下看,深黑的眸沒什麼情緒,總顯得冷淡又睥睨,又穿了身衝鋒衣,拽的二五八萬。
出口流利英文,帶著古典優雅的倫敦腔。
特助就看著,棠聽眠當場哇了一聲,轉頭認真道,「他好好看,我想要他的聯絡方式。」
那時特助還緊張了下——這位華國留學生在帝國理工學院名氣很響亮,據說家庭條件很一般,經常有人看到他在外面的拳擊館打擂臺、郊區山腳飈賽車掙錢。
與此同時,日常小測永遠滿分、績點拉滿,脾氣臭得要死,對於上來搭訕的人只有一個滾字。
不知道搬出雲家的名頭,能不能換他一個聯絡方式。
特助這麼想著,就看到下課鈴響,棠聽眠愉快的上前打招呼。
而那個在所有人口中極不好接近的褚頌。
長睫慵懶半闔,掃過棠聽眠,倏而勾唇一笑。
冷磁嗓音輕飄飄的,「行啊。」
特助:???
棠聽眠倒是半點不奇怪,她自己是個顏控,就覺得,別人也都是——她長得也很好看啊,為什麼要拒絕。
兩個月假期內,棠聽眠頻頻邀請褚頌出去玩,看電影去遊樂場打高爾夫,只是看著褚頌那張臉都覺得賞心悅目。
然後假期結束,她好心給褚頌發了個訊息。
【我回國啦,拜拜。】
就拍拍屁股走人,半點兒留戀都沒有。
——華國也有很多好看的人誒!
卻沒想到,過了大半年,褚頌一臉漆黑地出現在她面前,攥住她的手腕啞聲逼問,「你把我當什麼了?」
還把她剛認識的一個帥氣小哥哥嚇跑了。
棠聽眠茫然又無辜,「啊?我們不是朋友嗎?」
朋友。
褚頌惡狠狠咀嚼著這兩個字,再看看那張艷絕臉龐上純然的無辜。
明明是她先來招惹的他,看愛情電影還送花、去遊樂場坐摩天輪、打高爾夫故意握著他的手說調整姿勢……
甚至在他心情不好的時候,推他從駕駛座上下來,她駕駛著跑車輕鬆自如地馳騁過賽車道,一路呼嘯到山頂最高點,陪著他看了一場日出。
……這他媽叫朋友?
褚頌都想好怎麼答應她的表白了。
結果這人發了個資訊就痛快離開,打電話過去又是陌生人接起——這女人根本就沒把這電話號碼帶回國。
氣得他加急完成了學業,提早半年畢業,回國逮她。
然後,就換來一句「朋友」?
——誰他媽想和她當朋友。
……
「我知道啦,辛苦小齊了。」電話那頭,女人清亮嗓音應道。
與此同時,還有一道明顯的嗤聲,不用想,就知道一定來自褚頌。
——那個初見桀驁傲慢、如今心甘情願躺平吃軟飯的拽比。
因為棠聽眠顏控,對長得好看的人天然抱有好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