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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6頁

袒露出的胸膛肌肉線條流暢,搭配上那張冷峻鋒銳的臉龐,連青紫的淤青都像是刻意而為的藝術作品。

棠歲晚突然覺得手裡的紅花油有些燙手。

她定了定神,才往前膝行了一點距離,垂眸認真的倒起了紅花油。

冰涼的液體被掌心溫度浸染,又反過來流淌在溫熱矯健的身軀之上。

霍時川放緩了呼吸,眼眸微闔,只直勾勾的盯著認真工作的小姑娘,將菩提珠串捏在了手中。

只是,以往是用這珠串來壓抑心中的暴戾殺意。

如今,同樣是壓抑。

卻是另一種截然不同的火苗。

前胸的傷痕便少了許多,但有一道算一道,幾乎都快致命。

棠歲晚甚至還在心臟邊看到了一個圓圓小小的槍傷。

指尖便是一顫。

以往見到霍時川裸露半身時,她往往羞澀彆扭,不敢多看。

這還是第一次如此認真的觀察。

「這一處傷,是怎麼得的?」小姑娘抿了抿唇,小聲詢問。

語氣有些猶豫溫吞,像是不清楚能不能問。

霍時川眼也沒抬,隨意道,「霍城打的。」

他的幾次性命岌岌可危,都是來源於那位好父親。

要不是還要留著人調查母親的事,霍時川早早就親手弒父了。

不想看小姑娘為自己身上的傷痕失神心疼,霍時川慢條斯理的曲起右腿,手掌下滑,勾住了棠歲晚的手。

他唇角含笑,眉骨高而深,此時投映下深沉陰影,將那雙漆黑的眸掩映,看不甚分明當中情緒。

只隱隱燃燒著,連帶著男人的聲音都染了一點沙啞。

「晚晚,這裡的印子,沒有了。」

霍時川的手帶著棠歲晚的指尖,點在自己的鎖骨下方。

原本深深的牙印已經消散,觸碰上去,又是光滑柔韌的肌膚紋理。

男人唇色殷紅,揚起惑人笑意。

像是神話故事中引誘人跌入地獄的撒旦,慢聲低語,咬字輕佻魅惑。

「晚晚再咬一口吧,好不好?」

「給我補一個,屬於晚晚的,獨一無二的印記。」

拽著手腕的力道不輕不重,好似能隨時抽手離開,又好似被緊緊禁錮無處可逃。

棠歲晚像是被引誘了,另一隻手撐在柔軟被子上,慢吞吞的往前傾身。

烏黑長髮順著肩頭滑落,發尾輕飄飄的勾纏著霍時川的肌膚。

帶來蝕骨酥癢。

濃密長睫輕顫,嫣紅的唇瓣微張。

鎖骨處傳來微微的刺痛,是小狐狸亮出了一口小白牙。

霍時川低聲淺笑,手掌溫柔的順著小姑娘的長髮,眼眸翻湧的是近乎病態的偏執滿足。

「就這樣,晚晚。」

「……是屬於你的專屬印記。」

簡家人又如何,晚晚永遠都只能是他一個人的。

從生到死。

定下去簡家的時候是兩天後,棠歲晚第二天準時到達了美院教室,準備繼續完成畫作。

司機送來得早,金奈還沒到。

棠歲晚剛坐下來,就有看了很久的同學們圍了上來。

「歲晚,你真的沒事吧?」

「昨天真的有被嚇到,政教處的老學究們不愧是美院二害之首!」

「聽說是簡羽希舉報的你?」

最後這句落下,一時間眾人都下意識屏聲。

雖然抱著攀緣附會心理的人到底是少數,但一般人也不敢輕易得罪京圈豪門的人。

棠歲晚慢吞吞的將畫筆整理好,揚眉淺笑道,「我沒事,謝謝大家關心。至於舉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