極盡研磨。

放肆汲取遊魚的滑膩甜意。

直到懷中小姑娘的呼吸被盡數掠奪，承受不住般輕輕掙扎，才意猶未盡的放開。

轉而在那洇紅眼尾繾綣落吻。

棠歲晚緩了幾秒才慢吞吞回神，唇瓣紅腫微燙，讓她指尖輕觸，又難為情的收回。

用腦袋撞了撞霍時川的下巴，鼻音哼哼唧唧，嬌氣得不行。

「又腫了，每次都這麼用力……」

被軟綿綿一撞，霍時川的心也軟成了一汪春水。

指尖勾纏捲曲髮絲，男人低低一笑，側頭吻了吻潤白耳廓。

「謝謝晚晚願意承認我的身份。」

謝謝……神明偏愛。

霍時川是真的很喜歡抱著她，吻完了還不鬆開。

棠歲晚也不打算掙扎，懶洋洋的倚靠在對方懷中，抬眸細細描繪男人的輪廓。

過於專注，讓霍時川都低頭看來，咬了咬薄軟耳尖，「這麼看我，會忍不住。」

棠歲晚微微一怔，等到霍時川握著那截凝雪手腕意有所指的往下。

輕輕觸碰。

小姑娘的耳尖驟然燒紅，沒什麼力度的斥責，「還在車裡。」

怕被前方專心開車的司機聽到，連聲音都是小聲咕噥。

霍時川略略揚眉，湊在耳邊低啞輕笑。

「車裡，也不是不行。」

「想和乖寶解鎖新的地點。」

昨天剛累得手指都快抬不起來了，今天腰還有點兒酸。

棠歲晚還想好好休息。

眼睫顫動，佯裝自然地轉移開話題。

「對了，我今天碰上溫聽雪了。」

霍時川眸光微沉，認真確認棠歲晚眉眼間的神色，順著小姑娘的心意追問，「說什麼了？」

棠歲晚笑盈盈開口，「說你在國外就說有女朋友了……霍總，你怎麼回事啊，那時候我還沒成年呢，可不接受早戀。」

懷中的小姑娘眼眸骨碌碌的轉，仰起小臉上滿是狡黠笑意。

霍時川微微沉吟，為了不被自家小狐狸當成變態，坦誠解釋道，「那時候這麼說更多是一個藉口。晚晚，你那麼小那麼乖，我更多是作為哥哥的喜歡。」

最初相處時，小姑娘在上初一，面容還帶著點稚氣。

霍時川也不過將將成年，只把小姑娘當做妹妹看待。

「但是我一直有在關注你，隔著千山萬水，隔著那塊小小的螢幕，看著我的乖寶作為優秀畢業生上臺發言，參加省級的油畫比賽得到了一等獎。」霍時川低頭輕蹭著棠歲晚的臉頰，語調低醇，含著滿滿笑意。

原本稚氣未脫的小姑娘越長越大，眉眼精緻明艷，身姿婷婷，是已經會被送一抽屜的情書、被反覆送到表白牆上的年紀。

年年歲歲緊密關注，霍時川早在不知不覺間，就已經在這個小姑娘身上投注了太多的感情。

以至於後面猛然驚覺，才發現早已無法自拔的深深淪陷。

他對於棠歲晚的感情，有低谷時看見天光的救贖，有看著小姑娘長大的驕傲，有習以為常深入骨髓的關切。

愛她這件事，已經慢慢成為瞭如吃飯喝水般自然平常的習慣。

「愛你。」

「很愛你。」

聽他將自己的心路歷程一點點剖析，棠歲晚長睫輕顫，看向霍時川。

心甘情願地溺於那片醉人星海之中。

支起身在霍時川的唇角輕吻，棠歲晚眉眼漫上盈盈甜意。

從不吝嗇於表達自己的喜歡。

「知道了，霍先生。」

「我也超愛你。」

霍時川被餵了一大口的糖，斂眸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