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了防護大陣,即便無人守城,外面的荒獸一時半會也攻不進來,更別說此刻四面牆樓上已站滿了無數計程車兵,正因如此,警號聲響起之後,無論是本城兵將,還是城中百姓,雖聞警號狂鳴,陣腳卻沒有亂,該打仗計程車兵,動作迅速的朝著城樓匯聚,該幹其它事的,照樣幹其它事。
北宵郡城平均每月至少有一場戰事,常住此地的人對這情形早已有了免疫力,唯有紀霖看著渭河之上,還在不斷往這邊運輸的荒獸身影,心頭莫明的升起了一股說不出的沉重,他剛剛從空中落到城牆上,便有一名身著黑色盔甲、滿臉絡腮鬚子的將領朝他跑了過來:“副帥!”
“宋將軍,我聽說三日前本城剛發生過一次大戰,對不對?”紀霖望著城牆之外那潮水般的荒獸,擰著眉對身邊的將領問,他剛從外回城不久。對前兩日的戰事僅有耳聞,並未親歷。
“不錯。”宋姓將領答道。
“如果我記得不錯,往日即便是戰事最頻繁的時段,一場戰事結束後,荒獸再次攻城,至於也要等十天半個月,為何這回才剛過三天,它們又打上來了?”紀霖的心更沉了幾分,又問。
“末將等也覺得奇怪,或許是前幾日的戰爭中吃了大虧。心頭不憤。現想跑過來找回場子?”宋將軍一臉疑惑的回答。
紀霖有些無語的看了宋將軍一眼,沒有再言,荒獸戰力雖強,可它們大多並未開靈智。絕大多數的荒獸只能受那一小部份開了靈智的強大荒獸的驅使。而開了靈智的荒獸多是王級荒獸。這些王級荒獸之所以時不時就驅趕它們的同類來攻城,在紀霖看來倒是頗有幾分像人類練兵的意思,否則以無生山和古荒界的荒獸力量。僅憑北宵郡城,根本不可能擋住它們的腳步,既然只是練兵,自然就不存在剛打完一場仗,立即就像發了瘋一般,奮不顧身的跑來找場子之說。
宋將軍被紀霖的眼風一掃,知道是自己的回答讓對方不滿意,腦袋頓時一縮,忙移開視線,不敢再看紀霖,他雖是員悍將,可腦子向來簡單,思維也只會直來直去,而紀氏四帥副則是本城出名的智者,紀霖對自己不滿意也是理所當然的事。
“我又沒說你什麼,幹嘛做那小媳婦模樣?大帥呢?”紀霖瞧著他的模樣,只覺氣不打一處來,只恨不得踢他兩腳,好在他向來是以儒雅君子之態示人,只能強行忍下這股衝動,沒好氣的瞪了他一眼,又問了一句。
“大帥受了不輕的傷,回府之後就閉關了,暫時還沒有通知他。”榮將軍答道。
“算了,暫時先別通知他了,希望荒獸此次攻城只是心血來潮,並不會持續太長時間。”紀霖搖了搖頭,將視線轉到城牆之外。
此時四面的荒獸數量已超過百萬,它們從渭河過來之後,就奮不顧身的朝著城牆撲來,而四周的城牆都被紀霖佈下了大陣,無數的荒獸撞在上面,要麼被彈回去,要麼直接被絞殺,可這並阻止不了它們的腳步,它們完全不顧自己也不顧同伴們的性命,只是一個勁的朝前衝殺。
前面的死光了,後面的繼續補上,十隻百隻,千隻萬隻都對大陣構不成威脅,可當數量達到數十萬或者百萬以計的時候,陣法也有崩潰的危險,要知道無生山中的荒獸都是從古荒界過來的,它們即便是未開靈智,自身的破壞力也十分驚人。
尤其是這一次,所有渡過渭河的荒獸全部聚在正南面的城牆之下,瘋狂的朝著南牆發起撞擊,紀霖自是不能眼看著大陣被它們給撞潰,他雙眸四下環顧了一圈,提聲大喝:“各將領預備,按梯次展開攻擊,切不可讓下面的荒獸撞開大陣。”
紀霖的話音一落,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