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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騎是這世上最勇猛計程車兵,你知道為什麼嗎?因為他們沒有慾望,只有服從!”
“以一敵百對墨騎來說不是神話,更誇張的說,墨騎中一個士兵可以敵千!“
“墨騎畏寒,因為蛟人只適宜生存在溫暖潮溼的地方,所以如果天氣寒冷的話,他們的戰鬥力也會大為消減!”
這些都是她說過的話,她在不經意間當成話題說給風佑聽,如今卻變成墨騎墳墓的奠石,連城好恨,她恨風佑,更恨自己。
“對不起……對不起……”她哭叫,撕心裂肺的聲音響徹整個冰牢,彷彿要把自己壓抑下的東西全都宣洩出來。
“公主……”那個將領從漠然到驚愕然後再到沉默,最後他們一齊靜靜的看著她哭,看著她的眼淚化作一個個晶瑩的冰珠滾落在地面上。
“呃——那個——你是誰……?”
連城猛得轉過身,便見到一個陌生的身影,猊獏有些無措的站在連城身後,臉頰紅紅的,酒勁倒是下去了些,他一手扶著牆,另一隻手上提著一隻上好的緞面鞋,鞋身有些傾斜,鞋底裡的金沙嘩嘩地漏了出來。
連城的眼淚還沒有下去,喉嚨裡一抽一抽,像是受了萬般委屈。猊獏從沒見過這樣精緻的女人,就這樣傻愣愣的杵在她的面前,雙唇微微張開,見連城慢慢站起身忽的感覺一股熱流湧滿全身,他剛想說什麼,卻聽冰牢外一陣騷動,有許多腳步聲越來越近,連城藉著燭光認真的看他脖領間衣物的盤扣,她專注的眼神讓猊獏渾身不自在,他將按著牆面的手伸到脖間,刻意鬆了鬆領口,正巧使那紋龍的金扣在燭光的反襯下金光一閃,連城的眼睛眯了起來,外面的腳步聲就在耳邊,猊獏聽到有人喊“王”,是風佑?他甩了甩頭,剛想說些什麼,不料連城猛地向他撲來,她纖細的指尖碰觸到猊獏的臉頰,如寒冰一般冷,接著,猊獏聽到“嘶啦”兩聲,連城前襟的衣物已經被撕開,她倒進了自己懷裡,而自己不知什麼時候已經緊緊抱住了她。猊獏一時間什麼都不明白了,腦中一片空白,然後他看到了風佑,昏暗中他的眼睛是不見底的深藍,在他蹙緊的眉頭間,猊獏還看到了勤王那夜,他屠戮後,似曾相識的瘋狂。
心灰意冷 雁北祭壇
暗夜裡,風佑忽聞轉軸撥絃之聲,他伸手摸了摸床邊,那裡一片冰冷,早已失了熱氣。於是他起身凝神細聆,殿外湖岸邊隱約飄來陣陣琴聲,雖不甚響,但靜夜中清晰可聞,應和湖波,聲聲入耳。
連城坐在湖邊,一曲將完,撮三聲,但心裡的疼痛並沒有隨著樂音的結束而消散,她雙手放在琴沿,緩慢的撥弄每一根琴絃,像是在慢慢梳理自己的情緒。冰牢以後,她暈了過去,是她自己的意識,那一刻她想不出更好面對風佑的辦法,該說什麼?該用什麼眼神看他?這些都是她要重新學習的,因為經歷了冰牢以後,她才更深一層的意識到這場愛情的毀滅性。而自己在這一場慘痛的愛裡面,得到了什麼?在如今這個不眠的夜裡,連城難以停偈的追問自己。她曾經想用靈魂擁緊他,曾經以為得到了他的心,可如果是這樣,為什麼自己的心就這樣殘敗了?在這一場愛情的棋局裡,其實敗的從來就是自己,從靈魂到肉體,在他還站在清晰的理智和慾望間指點江山的時候,就已經預料了這個結局。
“怎麼不睡?你這樣……不冷嗎?”
風佑脫下外衣披在連城單薄的肩上,卻見她目不斜視,直直的望向水面,風佑心裡早已有了不好的預感,有很多事都來不及問她,關於冰牢,關於猊獏,甚至關於葉姜,風佑此刻深深體味到“焦頭爛額”的滋味。他半蹲下身子,用雙手捧住連城的臉,那樣小心翼翼,彷彿怕碎了一般。
“你……你有沒有……”
不知該如何開口,看著酒醉的猊獏擁著半裸的連城,風佑